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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於此事上,看他每日低聲下氣,小心翼翼,百般討好,她怨得越來越力不從心。憐曾經說,陷入愛情的女人會變得盲目無知,總是輕易原諒傷她至深的男人。
可她不想變作那樣的女人,不想縱容他的自以為是,更不想失去最後的驕傲!
這日,李顰兒又端著一盤子新奇玩藝進門,廉寵視若無睹。
“廉姬,此乃東海國銷魂草,據傳來自遙遠的南方島國,皇宮裡都還沒有,是王爺費盡心思從海寇手上弄來的,我們點了試試?”
廉寵閉目恍若未聞。
李顰兒苦笑一聲:“廉姬,奴婢幫您點著。”
廉寵將頭一倒,側身睡在床上。顰兒自顧自用香爐點燃了,奇異的香氣飄散開,穿過紫色的綃紗鑽入廉寵的鼻孔。
她猛地彈了起來,卻因無力又倒回去,頭不小心撞到了床稜上。滿屋子奴僕嚇得不輕,手忙腳亂地將她扶起。
她一手撫著後腦勺,一邊急切喊道:“把那香爐端過來!”
這是兩個月來廉寵第一次開口說話。
顰兒喜上眉梢,受寵若驚地將香爐移到廉寵面前,門口識相的侍衛早飛奔去向九王爺稟報。
廉寵無力雙手顫巍巍掀開香爐,又讓顰兒把原料拿來,湊在鼻子下面嗅了半天,神情激動。
這味道,絕對不會錯,這是菸草的味道啊!想不到此生此世她還能有機會再見它一面!
“顰兒,還有多少?!”很好很好,看來生產它的國家已經有人抽菸了,這草是幹化粉狀處理過的,不過估計這裡的人不知道這是用來抽的,反倒把它當香料點了。
這味道,什麼叫皇宮沒有,估計有也沒人會用。
“嗯……還有三盒。”
“都拿來,另外,你派人去給我做根中空的管子,一頭能放這些草末,能燒的,一頭要我能吸,多做點!”廉寵一邊說,一邊已經迫不及待對著香爐猛吸。
宇文煞一進屋便看見滿屋煙氣瀰漫,空中瀰漫十分嗆人的味道,忍不住捏住鼻子緊緊皺眉,卻見清瘦如鬼的女人一臉享受滿足地吞雲吐霧,見他靠近,立刻惡意地將一口煙全噴到他臉上,惹得他立刻不停咳嗽,眼睛也被煙燻得眯了起來。
“這是什麼毒煙?”宇文煞一把將廉寵拖進懷裡,五指把上脈,半晌,覺得無甚異樣,便要奪爐。
廉寵緊捏著香爐,斂目冷沉,無聲道:煙在人在,煙亡人亡!
本來想方設法送東西要討好她,好不容易總算有她喜歡的,偏偏是這麼個不知來歷的東西,宇文煞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但依他對廉寵的瞭解,她不是那種輕易自殘的人。這些日子就算她情緒激動,對他恨之入骨,也從不哭鬧絕食,本來還擔心她藉此異物尋短見,轉瞬打消了想法,返身對身後的年輕人道:
“紀章,去打聽打聽此物何來,以後定期向王府提供。”
“遵命!”少年老成的紀章抱拳退下。
揮退滿屋丫環奴僕,宇文煞靜靜坐到廉寵對面。廉寵目不斜視,兀自深吸長呼吞雲駕霧。
宇文煞開始說話,將他這一日的行程,未來幾日的安排,碰到的人事一古腦倒出,一個自言自語,一個裝聾作啞,這便是兩個人現在的相處方式。
廉寵最近開始變得格外嗜睡,成日昏昏沉沉。這天,她剛靠在榻上半昏半睡過去,卻被門外嘈雜的聲音驚醒,睜開眼時,眼前已經站著一華服女子——嚴格來說,華服童女。
小姑娘出落得越發水靈了。
她模糊記得宇文煞說他今日要去趟軍營,想不到他前腳剛離開她便立刻殺了過來,想必這一個月憋得不行了。
見廉寵懶洋洋斜眼看著當今九王妃絲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