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該出發尋找下一個嫌疑分子。
把他們全殺了,就能殺死那個背叛者了...但尊上沒有允許她親自動手,而且剛才小蘭也確實在無意識中掙扎反抗得厲害,無意不義便給他們所有人留了一命,準備在之後讓尊上決定他們所有人的生死。
她還有一點惡趣味,想要看看小蘭之後知道自己反抗了尊上的命令的時候,臉上是個怎樣的表情。只不過自己可能做不到,任務結束她就得把身體還給那個軟弱無能,只能在其他“家人”的庇護下存活的小蘭。
她不會直接自刎了吧?呵呵,哈哈。
小小姐的身體抽動了一下,發覺無意不義已經離開,便翻身起來。
“小小,背叛者是,你嗎?”聲若蚊蠅,但大小姐還是堅持著說完了。
“不,不是的姐姐,我..我來救你。”她想解釋自己為什麼騙過了無意不義,還有正常的行動能力,但大小姐現在看起來就像馬上要斷氣一樣,她用了自己現在能做的一切來救助自己的姐姐。
大小姐恢復了些力氣後便拒絕了小小姐繼續治療的想法:“小小,算算我們現在,似乎已經弄丟了三四個尊上想要的東西了。百里天叛逃、福斯算是自殺躲到第二層、現在又是被竊賊偷盜了準備獻給尊上的寶物,而且乂使之前說的我們的新成員,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那,我們也是,無用之人嗎?或者說,更糟?”大小姐說出最後一段話的時候,似乎嗚咽了一下。
兩人不約而同想起了小蘭,她們對待小蘭的方式是什麼?
小小姐沒有回答,她就繼續自己的思考:“也許這就是尊上拋棄我們的原因?我們沒有完成尊上的期望啊,真是不可原諒...但,哪怕這樣,尊上的威嚴依舊不容侵犯!我會為尊上守好藏品的,任何代價一併不論、所有後果盡皆無妨,為了尊上,一切皆可捨棄。小小,照看好小宜姐還有慎大哥,乂使來了記得幫我解釋一下,我不是畏罪自殺...”
深呼吸一口:“小小,把我的面具拿過來。”
“啊?”雖然有些疑惑,但淚流滿面的小小姐還是聽了姐姐的話,把因為剛才幾乎幾秒就結束的戰鬥而掉到地上的恐懼臉面具拿了過來為自己的姐姐戴上。
“我以此身為薪,投入這片大地。
我以此心為名,點燃這柄火炬......”
大小姐虔誠地背誦著像是祈禱一樣的詞句,帶著面具讓人看不出她的表情。但很快,她的氣息就變得若有似無,靈魂也近乎消失不見。空殼般的身體最後似乎扭頭看了一眼小小姐,好似擔心,但也許只是卸力之後的重力原因。
身下的血色土地接收了她的靈魂,空殼也被凸起的小觸手緩慢拖到地面之下。
小小姐把自己的手扣在大小姐手上,像是從前被抱在懷裡入睡那樣靠到對方身上。她也帶著面具,嘴裡唸唸有詞:“姐姐,抱歉,為尊上犧牲的榮譽不能只歸於你一人,小小也想做些什麼。姐姐乖,不要害怕,尊上會做出公正的判決的,你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尊上。
我以此身為薪...”
地上昏迷的身體少了兩具,天花板像是變高了一樣。
紅城,開始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