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氣。貝圖拉可沒幹過這樣無情的屠殺,他之前跟著貝圖拉現在跟著瓦利博德,兩人的身影逐漸重合,但顏色似乎不太一樣,黑色與白色?紅色與黃色?但反正瓦利博德的總不顯得正義。傑斯也知道現在最要不得的就是婦人之仁,他只是在心疼這個年輕人,從暖冬裡出來卻遇到了最大的春寒,現在雖然成長許多,但累累傷痕很難讓他這個看著孩子長大的長輩不心痛。
小的時候總害怕孩子長不大,面對不了殘酷的現實,孩子長大了卻在擔心他是經歷過什麼殘酷的現實才變成這樣。
瓦利博德很快就巡視完所有士兵,其實也沒多少人,回來拍了拍傑斯肩膀,指著他的眼眶說:“休息會兒吧,不知我睡了多久,但你似乎沒怎麼休息,跟著大家一起休息會兒吧。”瓦利博德停頓了一下,嘴角輕揚,“你今年都多大了?黑眼圈可不利於你找個妻子的,你回去去和我爹說說,我從小就見你呆在他營帳外面,我都該結婚了你孩子都還沒有。”他的動作像是一個和傑斯同歲的朋友一樣,讓傑斯總有種自己面前的是貝圖拉的感覺,但又不完全一樣。
“哦,呵呵,之前找過,將軍退二線我就找了,不過你也知道的,戰爭嘛,我還偏偏找了個偏遠小村莊。”說這些話的時候,傑斯像是講述一個街頭無意聽來的故事一樣。
瓦利博德僵住了,許久,吐出一口濁氣:“萬分抱歉。”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