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抹殺意識,最終目標直指赫克託包裹在身體內的靈魂。
巨大的身軀劇烈顫抖,扭曲的身形彷彿像是要自己吃掉自己一樣,他想要抵擋溫托爾在自己身上刻畫的魔法陣,但一重一重相互鉗制相互鎖定在一起的魔法疊加在一起,讓他諸多努力只能化為徒勞,但他仍然在依靠著自己的能力拖延著時間。
“還差一個催化劑。”
坐在凳子上的嵐自言自語著,旁觀了他們整場戰鬥,原本還想保護一下布萊克那邊,但夕顏手比他還快,一隻手吃東西一隻手幹活,還能空下半張嘴朝布萊克邀功。
夕顏嘴裡塞著爆米花,嘟嘟囔囔的咀嚼聲還是蓋不住她驕傲到極點的聲音:“我牛不牛?!啊?什麼叫天才啊,可愛的天才!”即使她剛才只是擋了幾個根本沒有威脅的石子和戰鬥餘波,但在她嘴裡彷彿是她一個人擋住了戰場中的三個人,讓他們連一步都不敢靠近。
嵐自顧自分析戰局,試圖從中學到些什麼,自己的眼睛似乎逐漸在恢復,已經能略微感知到一些波動強烈的魔法,哪怕這只是透過眼睛發疼來表現,但已經讓他完全看明白了溫托爾的戰鬥方式。
隔空喚霧,凝霧成水,連水化物,借物得力。將赫克託的眼球挖出、攜著夫人浮空、在墜落過程中以水為刀刻出一環套一環的魔法陣...這一切一切都由最簡單的基礎完成,但完美做到每一步卻絕對不是“簡單”就能形容的。嵐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恐怖,估計赫克託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落敗的。
但他還有兩個疑問,一個是為什麼溫托爾還不去補刀?
“因為他不敢。”帶著紅色面具的女孩從地板里拉出一個沙發,“老闆,一份生血。”
嵐疑惑地看向這位小小姐,但沒有失禮地發問,而是默默等對方回答。
小小姐用最囂張的語氣訴說著她虔誠的解釋:“血肉之城可不允許暴起殺人,藍城的旅行者,我在此允許你得知偉大之城的資訊。”
她繼續說:“可那個該死的怪物,仗著得到姐姐的愛憐便不知廉恥,羞辱尊上,如今還將四領主之一的溫托爾惹怒。哈,他快要化作紅城的肥料了,希望尊上能喜歡我烹飪的盛宴~!”
嵐內心想著:“瘋子。”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手指也微微向下,伸向風衣儲藏龍吟的位置,提防著此時有些癲狂的小小姐。
“他的味道會美味的,我的姐姐眼光一向很好,她會看出什麼東西是美味的,她總能在吃掉食物之前看出它們有多麼可口,我已經迫不及待向尊上獻上我的作品了!”
她嘴角淌著血,店主給她的生豬血被她飲得一乾二淨,呢喃時情緒的過分激動讓她咬掉了一部分自己的舌頭,但她完全不在意,只當那是更多的食物,只當那是自己剛才吃到自己嘴裡的食物,只不過才剛剛到自己嘴裡,一邊吞嚥一邊發狂地向著不知道是什麼的神表現自己的忠誠。紅色的哭臉魔鬼面具在她的臉上彷彿不是那麼可怕了,因為下面的那張臉這時的癲狂之喜會更令人不安。
突然,她聲音一凝,轉頭看向嵐:“旅行者,我不知道你們藍城是什麼樣的,我也不在乎,我也願意透露尊上願意施捨於你們的一切知識。但請不要,干涉我們的內事。”
嵐驚訝於對方看出了自己的來歷,但表面依舊不動聲色:“我知道,這是公約內容,我不想腦袋上掛著四座奇蹟之城的通緝令,一座都不想。”
“那就好,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巴尼可能會對你有所企求,他在尋找一位能幫助他的藍城人。”說完她便又恢復了之前的端莊模樣,將自己的瘋狂隱藏。
許久過去,戰場上只剩下打情罵俏的兩夫婦,還有戰場外不斷嘗試攻略布萊克的夕顏。
夕顏小跑過去,一把拽住了夫人:“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