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這精靈手裡的神器重新收歸寶庫,再次獻還尊上。尊上的一切都彌足珍貴,何況其所親攜之武器?
彷彿是寂靜在轟鳴,耳朵已經無法察覺到那邊魔法產生的噪聲,接連不斷的震動,牆壁上掉落的碎塊、碎屑,每個人都用著自己的方法不被震碎聽覺。
“聽不到了...”眼角和耳朵都流出紅色的血液,無意不義只是瞟了一下那邊的景觀,就又回頭看著被魔力洪流“保護”了起來的格蕾絲緹娜。
“他們要棄你而去了,高興嗎?”歪了一下頭,但無意不義現在臉上的血痕可和“可愛”兩字完全不搭邊。
一個說不出話,一個聽不到說話,但一個眼神就彷彿像是交流了很久,明爭暗鬥了無數回合。
第一次主震之後,又接連了很多餘震,許久之後,才逐漸消散。山體上硬生生炸出了一個坑洞,直通外界,紅城特有的血色牆壁變成了黑色的一片,散發出頭髮燒焦的氣息還有那股極具特色的血腥氣。
陽光從上至下照亮了下面,哪怕紅城有自己的照明系統,但他們依舊能分辨出那個這和煦的溫暖來自太陽。清風透過空腔湧了進來,帶來了名為“自由”的清涼與舒適。
布萊克頭一次能這麼理解夕顏,他這一次也感受到了“外界”對他的吸引力,彷彿自己理所應當就該得到自由,生而就該去享受那真正的陽光。
哪怕外界並不美好,陽光大多數情況也是要麼過於炎熱要麼難以暖懷。但飛蛾都會去為了那光亮而投身火焰,小小困難又怎能阻擋初生牛犢之腳步?
失去過才懂得自己曾擁有之物有多麼寶貴,寄人籬下的日子並不好過,尤其是在紅城中生死不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感覺。只有那自由是值得永遠去追的,自由的滋味讓人難以忘懷。哪怕人人都知道,那東西如同吊在嘴前的胡蘿蔔,能看能聞,但永遠吃不到嘴中。
“快走啊!上車!”夕顏催促著,只要遠離紅城魔力最充裕的地方,娘就能想辦法把他們帶走,遠離這個鬼地方,這個哪怕是她也真的會死的地方。
能飛的自己飛(單指休裡安涅),不能飛的靠帶來的魔法裝置直接往上邊丟。過程怎樣不重要,只要離開天堂山一切就都好說,總之主戰場一定不能繼續留在這裡。
休裡安涅咬著牙回頭看了一眼格蕾絲緹娜,然後就帶著休蘭妮跟上已經踩上火箭一樣的東西的幾人,吃著那東西的尾流才能最快出去。
從天堂山的一側衝出,外面雪崩之後的地面反射著陽光,聖潔如畫,讓人彷彿忘記了裡面那血肉之城的詭譎。遠處的景象一覽無餘,天堂山於群山之中可以說得上是過高,周圍的山巔和它相比倒像是平地上的一個個小凸起。而那雲,就像是新下的雪,潔白蓬鬆,連一絲塵土都不曾玷汙。
薩金特精準把他們在空中鎖定,將他們傳送到了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