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無波的淡然,頭髮也不是狂放凌亂,反而像是在牢裡受過什麼罪一樣披散開來,喪失了氣力。
“血亦離體,那裡呼喚我的聲音越來越強了...”
聽到這,薩金特就出口打斷:“停停停,與老孃無關,老孃不想攪到你們五色城之中。”
“不不不,只是我需要一個...錨點。”見薩金特轉身就走,百里天也不顧自己那副淡泊的氣質,“那個,接受婚姻嗎?我們兩個,條件可以談。”
原本都想逃走的薩金特,突然就回頭打趣了他一下:“婚姻?老孃還以為高高在上的雲不屑於沾染塵土呢。況且老孃還帶著一個女兒,有過一段婚姻。甚至種族也和你差了挺多,蟲族算不算在格爾族裡現在還沒個定論呢。”
“確也,然我非雲,汝亦非塵。人人各以己心推之,莫能盡識他人之心。即探心為比,未必盡然,況將心比乎?雖攜一女,我亦受女。”
薩金特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百里天到底在說些什麼,嘆了口氣:“和你說話真費勁,但,老孃拒絕。也不用和老孃開條件,不要談什麼交易,老孃不需要,這事,不可能!”沒有給任何迴旋的餘地,這彷彿是她的雷區。
百里天也不糾纏,只是苦笑一下:“無妨,終焉將至,但這並非壞事,我只希望我們之間的友誼長存。”
“你不像那神明瞭。”
“神明是什麼樣?沒有人知道...這,不過是那人的一廂情願。”
薩金特又想到什麼:“藍城的混色?”
“我會去的。”
“若是一切都不順利,請照拂下小女。”薩金特說這話的時候像是蒼老了不少,用傳送魔法拿出一個畫像。
百里天伸手接過夕顏的畫像。:“自然。”
“萬謝。”大蜘蛛輕伏了下身體,就當這是鞠躬了。
“這話,能從你口中說出,那便是最高階的感謝了。”
“說話正常點,你這文鄒鄒的說多了腦子都要鏽住。”逐漸發現這傢伙總會在極度緊張的時候冒出那些話。
“好的,順便幫我預言一下吧。”
“嗯。”
蜘蛛噴出大量絲線,八條腿配合在半空中卷出一個橢圓球形的蛹,將自己緊緊包裹起來。不久之後,薩金特就破蛹而出,動作有了些宿醉的感覺。看起來眼角有一絲喜悅,但在儘可能抵擋那種感覺。
百里天想到了有人這麼評價過先知們,“他們或魚或蛾,還可能像鶴,總之是一切能突破阻礙之物,也是一切能殺死自己之物。不要可憐他們,不要請求他們,也不要傷害他們。”
薩金特甩了甩頭讓自己保持清醒:“啊~轉變追殺永恆,挺有趣吧?”
“是啊...”低頭在深思些什麼。
“別亂猜,這就是正在發生的事。過去之事了無意義,未來之事皆有可能。只有現在,只有這,是我能告訴你的,而且是能保證準確的。先知都是這樣,這不是規定,這是事實,除非你遇到的那個並沒有什麼職業素養。”
“方便透露...奈何逃成命?”
薩金特腦袋上滿是問號:“啥意思?說人話!”本來就頭腦昏昏,百里天又飆那些自己聽不懂的話。
“怎樣,才能脫離那裡?”
把自己的憤怒壓下去,語氣也帶了點悲涼:“老孃不知道!一個足不出戶的商人,所瞭解的一切只不過是道聽途說,怎麼可能知道這種東西?”
“好吧,感謝您,在此別過。”
百里天想要乘浮雲離去,但那“浮世”突然就動不了了,被不少絲線死死鎖住。
“?”
薩金特黑著臉,語氣陰森:“付錢...”這事她不可能忘。
“我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