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扭過頭去,發現一個老人正站在大門方向朝他們喊話,他認出來了那是之前與他對視的老人。
布萊克看看周圍幾人,似乎也沒什麼異議,也就同意了。看來自己莫名其妙變成了這小隊伍的領隊了。
“好吧,反正我們沒得選。”布萊克沒有動什麼別的念頭,悚然不太情願隨波逐流,但誰讓他還這麼弱小呢。
老人說話時已經收住了自身的魔力波動,還拿著那根有白尾巴的法杖。不過他現在不是之前的白毛樣子了,現在看起來除了嘴上長有獠牙,似乎北地人和普通人類長得差不多。布萊克也再沒有從他身上看到令人不安的深邃的藍色,他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老頭。
“不要這麼緊張,老朽沒有惡意。”
“好。”管他想什麼,大不了讓嵐給他們來一次升魔,大不了拉幾個墊背的。
不過老人看起來確實沒打算為死在他們身邊的北地人報仇或者有什麼別的惡意,不過這並沒有讓布萊克鬆一口氣。
老人帶他們進入了圓木鎮,至少布萊克還不知道它的新名字。城中地面並沒有太多血跡,不知道是被清理了還是他們是集中殺死的鎮民。麥格爾斯的臉色很不好看,又是因為肩膀脫臼的腫痛又是因為看到圓木鎮易主的悲傷。
老人提出讓他們先去療傷,之後居住的房子在鎮中隨便挑就行。麥格爾斯很有骨氣的拒絕了一次,不過沒有拒絕第二次,只是希望布萊克陪著他一起去。
嵐在此時和他們分開了,不過布萊克沒看到夕顏,他覺得應該是藏在嵐袖子裡或者風衣裡。
老人帶著他們向圓木鎮廣場走去。一路上看到了許多正在搬運貨物的北地人,很多已經將外面的白色毛皮脫下來系在腰間,個個都壯的和熊一樣。圓木鎮廣場現在已經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帳篷。老人對著一個帳篷嘰裡呱啦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小黑,那個。”
“放心,我幫你看著,敢動你咱就翻臉,大不了一起死。”
“不是,我是想說,要不你學一下治療。這咱們四個受了傷之後就全看天意是不是不太好。”
似乎是的,布萊克可以靠著自愈能力哪裡不好切哪裡,而且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自愈的時候會自愈成自己以前的樣子,除了那個觸手自己已經和上輩子沒什麼太大的差距了,標準亞洲人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來之前剛穿越的樣子。而嵐和夕顏基本就沒受過傷。
老人示意他們進去。帳篷內層全蓋著白色的毛氈,看起來就很暖和,而且甚至有點熱。屋內的佈置也很簡譜,甚至可以說是簡陋,一個木樁作為桌面,還擺著幾個骨針和幾把大小不一的刀。
裡面是一個盤坐在毯子上的北地人,還沒有脫下身上的皮毛,不過從說話的聲調與嘴邊沒有長牙可以看出這應該是一位女性。
他們原本預想的醫患關係緊張的局面並沒有發生,那女人就像是給自己族人治療一樣嫻熟地操作下去,絲毫沒有在意麥格爾斯是不是一個人類。
布萊克看了半天,原本以為會有什麼治療魔法出現,可最後發現那女人就是觀察了一下麥格爾斯的肩膀,然後就給他掰回去了,全程除了一個壓制疼痛的魔法以外布萊克什麼也沒看到。他是可以看到魔法,但他可不能透視,這樣全靠經驗的治療手法布萊克是真的學不會。
見似乎治療已經結束了,布萊克就先行走出帳篷了。他現在很想問這夥北地人到底有什麼毛病,前一秒還嚎叫著打打殺殺,現在怎麼和變了個人一樣。這是什麼陰謀嗎?這也不像啊。
布萊克其實並沒有對北地人有太大的厭惡之情,畢竟這是戰爭,人類自己也沒少內戰。可一個渾身是血的肌肉大漢突然笑著給你治病,這換誰都會覺得嚇得慌吧。
他原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