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尼與夕顏又相互拼了幾次刀,夕顏長劍上多了不少缺口,而巴尼的武器卻依然完好無損。最終是在夕顏偷襲下盤的時候被巴尼用刀把把武器壓在了地上,一腳就衝向夕顏的脖子踹去。他本意是踢到頸動脈讓夕顏昏迷過去,他雖然生氣但還不至於完全處於失去理智的狀態,只是想給這個不潔身自好的小姑娘一點教訓。
可結果卻是他的小腿被消去大半,夕顏左手上此時多了一把奇怪的圓錐狀武器,上面粘滿血液,鱗片上的縫隙還殘留著刮下來的肉沫。
巴尼的眼神兇光微露,收回鮮血淋漓的腿,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紅色的錐狀物,像是一個全紅的胡蘿蔔,兩口就嚥下了肚。夕顏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快步衝上前去,對著他的脖子就是一刀,完全沒想著給他一條活路。
巴尼仰著頭,獰笑著對夕顏發問:“生效很快,是吧?”此時夕顏本體的尾部已經半入他的胸舌骨肌,馬上就能碰到大動脈,但卻無法再深入半分。
夕顏發覺不對勁,直接丟下手中武器向後撤去。
一刀從下至上的挑斬結束,巴尼的身子其餘部分甚至沒有什麼多餘動作,差點騙過了夕顏。如果躲得再不及時一點,恐怕此時她便要像是被解剖一樣,身體中間多出一大道傷口,哪怕及時退去她的鼻頭也多出一個半厘米深的傷痕。
“來嘛,作為血肉之城的守門者,可不會輕易就被你放倒了啊混蛋!”
巴尼小腿的傷勢依舊,血像是泉湧一樣噴出,脖子上還卡著把武器,也在汩汩流血,但卻絲毫沒有痛苦的表情,甚至連行動都沒有受到阻礙。
夕顏並沒有和平常一樣反唇相譏,只是捂著鼻頭吐出兩個字:“聒噪。”
巴尼的兩個耳朵此時已經耷拉下來了,但一雙紅色的眼睛似乎從玫紅色轉變成了血紅色,作為食草動物的牙齒現在獰笑時像是變得尖利了一樣。長刀在地上劃出清脆的嗡鳴,他一副享受的樣子:“聽到了嗎,這是屠宰時候尖刀劃過皮肉的聲音,砧板上的魚肉啊,你可感到害怕?”
“小心砧板上的那條魚咬下你的指頭,魚嘴裡是有牙的。”
巴尼舉起長刀,死死盯著無路可退的夕顏:“但你嘴裡沒有牙了!”
“碰!”
巴尼的腦袋上出現了一個血洞,脖子僵硬地扭向後面。布萊克一隻手上還冒著白煙,一旁是倒在地上被嵐用劍指著喉嚨的兔子管家。
“呵,倒是有情有義。”
布萊克不知道他話語裡是什麼意思,但看樣子自己好像還得補一槍。
“行了,三分鐘到了,我舉起刀的時候就到了。算你贏了,小姑娘。”巴尼說完便離開了,走的時候還罵了一句:“該死的,這還是活體武器?”把剛才卡在脖子上又咬了他一口的夕顏本體扯下來丟到地上。兔子管家忙跟了上去,像是在詢問什麼。
夕顏匆匆把本體撿回來,故作不在意,又悄悄放回左手袖子裡。
“沒事吧?你鼻子...”
“我能處理的...我都埋好伏筆就等咬斷他喉嚨了,你還出來不相信我...”
布萊克很想吐槽,夕顏剛才的“伏筆”似乎就是被巴尼隨手丟下的夕顏本體,但看著可憐兮兮的夕顏他還是決定先安慰她一下。
布萊克摸了摸夕顏散亂的頭髮,接過麥格爾斯剛才就找出的治療道具,小心地幫她處理了鼻子上的傷口:“好了好了,我的錯,我一會兒給你買好吃的賠禮道歉好嗎?”
夕顏眼睛一亮:“就這麼說定了!”
布萊克突然有了一種自己被坑了的感覺,很強烈,應該不是錯覺。有些後悔,受傷的又不是夕顏本體,自己擔心什麼?
兔子管家處理好巴尼的事,也匆匆趕來,身後還有一些醫生打扮的人員:“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