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谷口處。
邪異青年衣衫不整,趴在地上,神色痛不欲生。
黑墩子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
他面前,站著一名眼神陰翳的黑袍中年人,手裡抓著一張白色狐狸皮。
“蠢貨!留之何用。”黑袍中年人手掌一揮,一道金芒斬向黑墩子。
“首領饒命,我真不知道她是少首領。”黑墩子連連求饒,下意識用手格擋,一層土黃光幕勉強將金芒抵擋下來。
“哼。”黑袍中年人冷哼一聲,袖中飛出一柄金戈,化為三丈大小,直襲黑墩子的腦袋。
這次土黃光幕應聲而散,黑墩子整個腦袋直接爆裂,無頭屍體軟軟倒下。
“老二,你帶幾個人從西面追,我從東面追,其他人留在這裡守谷口。”黑袍中年人對錢益善道。
“明白。”錢益善點點頭。
黑袍中年人化為一道遁光迅速遠去。
“哥,首領就為了一點小事,就讓我們大動干戈,去追那林曉枝。少首領這不是好好的嗎,又沒有缺胳膊少腿。”萬銖有些不滿,小聲對錢益善抱怨道。
“廢話如此多,還不動腦子,看到首領手中那塊狐狸皮沒有。能隨意將人改變模樣,自然是傳聞中有關真靈九變的秘術,那林曉枝必然是九變門的傳人,你說值不值得我們追。”錢益善沒好氣的回道。
“哥,那趕緊的,不能讓他跑掉。”萬銖激動道。
錢益善帶著萬銖在內,共四名練氣八層匆匆離去,剩下的邪修,和正在對黑墩子挫骨揚灰的少首領留守谷口。
錢益善等人離開不久,山谷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一名眼眶深陷,暮氣沉沉的綠袍老者。
一出現二話不說,便用手裡的寬背刀,對谷口的邪修大開殺戒。
幾名邪修明明法術法器齊出,威力強大,可在綠袍老者的寬背刀下,都如同土雞瓦狗一般。
很快就被砍瓜切菜一樣,殺得只剩下一名練氣八層的邪修。
綠袍老者對這名驚懼不已的練氣八層邪修,問了一些問題後,也是一刀削掉腦袋。
在眾多邪修屍體上搜颳了一番,釋放幾個火球術,把屍體燒成灰燼。
然後來到紅霧濃厚的谷口,以法術試了幾次,一對白眉挑了挑。
眼中帶著無奈,在谷口外找塊石頭盤膝坐下,靜靜等待著什麼。
一個時辰後,一艘三丈長的黑色飛舟從遠處極速飛來,很快化為一道幽光落在谷口外面。
黑色飛舟迅速縮小,為首的白衣中年人收了起來,身後還跟著七名神色木然的男子。
白衣中年人快速上前,來到綠袍老者近前,恭敬的施禮。
稍微有點見識的修仙者看到,必然大吃一驚,堂堂崔氏家族的家主崔令寬,竟然對一快要死了的老頭恭敬之極。
當然有極少人看見,就不會意外,綠袍老者正是崔家那位傳聞中的練氣十層。
“大伯,七具煉屍已帶到。”崔令寬稟報道。
“你感應到那賊子確實在這山谷中?”綠袍老者拄著寬背刀問道。
“之前只是大致位置和推測,現在我萬分肯定,那賊子就在這山谷中。不過大伯,此事侄兒能處理,你歇著就行。”崔令寬說道。
“知道我為什麼親自來嗎?”綠袍老者搖搖頭問道。
“大伯請明示。”崔令寬道。
“鍾堰那小賊跑了,不過這柄法器刀的主人被我抓住搜魂,冰靈丹確實不是他們偷走的,但他們看到一個斗笠人挖穿了斷龍石。”綠袍老者道。
“你老是說谷中的賊子手上,不但有仙楓令這等奇物,還有法寶殘片,甚至完整法寶。”崔令寬驚喜交加道。
“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