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抬眼看到楊甦醒著,又看了看岸邊,便道:“兄臺,避水鎮快到了,你可以下去買些吃的填填肚子。”
“你不下去。”楊蘇道。
“我打聽過了,這畫舫白天的玩樂並不多,出入裡面那些地方,不需要錢,我想去進去看看,這艘畫舫確實好,魚兒她竟然這麼久都不回家了。”付石崖不願想其它,只相信付魚兒只是留在畫舫上沒下來。
“呦,這不是付大債主嗎,不是說沒錢,家裡都揭不開鍋了,怎麼還有錢來這裡遊玩!”一名穿金戴銀的公子哥,幾人並行走了過來。
“池和兄,你舊識?”身旁一公子哥問道。
“當然是舊識,我的大債主呢,我家明明不欠他的錢,他卻跑到我家酒樓鬧得不可開交,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損害我家酒樓聲譽,沒想到訛到錢,就跑到這裡來瀟灑了。”池和咬牙切齒的道。
“你家本來就欠我錢!”付石崖漲紅了臉。
“誰欠你錢,一天天就想訛人,來到這裡又如何,不還是在這甲板上過夜,跟條狗似的。”池和冷著臉道。
付石崖眼看吵不過,起身想走。
“等等,誰讓你走的,誹謗我家聲譽,這事必須說清楚,至少要當眾給我道個歉,恢復我池家酒樓的聲譽。”池和攔住去路道。
“你還想怎樣,你家本來就欠我家錢!”付石崖氣得渾身顫抖,池家酒樓欠的是他家雜貨鋪的貨款。當初他去討要,對方要證據,又說他父母的債,和他有什麼關係,還說人死債消,憑本事借錢為什麼要還,沒想到如今更是顛倒黑白。
“還敢誹謗我家聲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得好好教訓教訓你。”池和擼起袖子走到桌子旁,對楊蘇道:“你起開,免得誤傷你,這不關你的事啊。”
“誹謗是吧,訛人是吧。”池和揮著拳頭,就向付石崖臉上打下。
付石崖下意識伸手抵擋,可沒想到不知怎麼回事,全身好像力氣大增。
池和被猛然推了出去,臉在甲板上摩擦了好一段,才血肉模糊的掙扎著爬了起來。
然後驚恐連連,慘叫著捂著臉往後退:“哎呦哎呦,你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姑父是三曲坊坊主,你死定了,你全家都死定了。”
付石崖看著池和的慘狀,他同樣懵了,腦子一片空白,死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何力氣變得那麼大,一下子闖了大禍。
三曲坊坊主,那可是大人物,真正的土皇帝,他沒想到池家還有這種大背景,他家根本惹不起。
其他人也一陣動容,雖然在場都是富貴之人,可九安城一坊坊主,還真的是一方勢力之主,一般人惹不起,只能暗歎付石崖倒黴。
“還有你,你跟他是同謀,一樣得死!等回到九安城,自有人來抓你們。”池和好不容易止住臉上的血,見付石崖臉色蒼白,便又對坐在原地不動的楊蘇道。
楊蘇倒沒看池和,而是看著付石崖,他剛剛是準備懲戒池和的,可他動手前夕,卻發現了付石崖的異常。
直到現在他才想明白,是他無意之中釋放的氣血之力,不但治好了付石崖的病根,更讓其擁有了比普通人大許多的力量。
不過哪怕他現在全力以赴,也未必能有這等效果,他也不知道是昨晚付石崖講的經歷感動了他,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反正這種能力玄之又玄,可遇而不可求。
池和放了恨話後,就迅速離開了,他是怕付石崖再動手打他。
雖然有幾個同行的酒肉朋友,可喝喝花酒,聽聽曲還行,要動手還真不行。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些公子哥大部分都沒有帶護衛僕從,畢竟畫舫的買皮影戲名額是按人頭算的,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特別還是花在下人身上,一般人也就不願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