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的靈獸,如靈動的松鼠、狡黠的狐狸,甚至體型龐大的鉅鹿,皆感受到了這股強大到令它們膽寒的威壓。松鼠們匆忙丟下手中的松果,在樹枝間驚慌逃竄,跳躍的身影如閃電般劃過樹林;狐狸們夾著尾巴,雙眼滿是恐懼,以最快的速度竄入茂密的灌木叢中,試圖隱匿自己的身形;鉅鹿們則揚起四蹄,帶起一片塵土,朝著森林深處狂奔而去,沉重的蹄聲在山谷中迴盪,似是敲響了恐懼的戰鼓。整個山林瞬間陷入一片慌亂,彷彿末日來臨一般,所有的靈獸都在拼命逃離這兩位強者所帶來的恐怖威壓。
在慕家的上空,趙邪與極寒仙子仿若自九霄雲外降臨的神只,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息。趙邪那一身銀袍在微風的輕撫下獵獵作響,滿頭的白髮肆意飛揚,更襯得他面容冷峻而又不失瀟灑帥氣。
陽光傾灑而下,勾勒出他那如刀刻斧鑿般稜角分明的面容,深邃的眼眸似蘊含著無盡的星辰大海,其中沉澱著歷經無數風雨滄桑後的沉穩與淡定,彷彿世間的一切紛擾都無法動搖他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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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寒仙子則宛如月中仙子臨世,身著的白色霓裳羽衣隨風輕舞,身姿輕盈婀娜,每一個動作都仿若在天地間演繹著一曲無聲的仙樂。她那一頭如瀑的長髮飄飄灑灑,似夢似幻,絕美的容顏在光芒的映照下更顯聖潔高貴,彷彿凝聚了天地間所有的靈秀之氣,僅是驚鴻一瞥,便足以令人心跳驟停,不敢直視,生怕褻瀆了這絕世的風姿。
二人身上元嬰期的強大威壓,猶如實質化的驚濤駭浪,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下方的慕家洶湧席捲而去。這股威壓所到之處,空氣彷彿都為之凝固,空間也似微微震顫。慕家之中,原本正沉浸於各自修煉或事務的弟子們,瞬間如被驚擾的蟻群,紛紛從四面八方湧出。他們仰起頭,望向天空中的二人,眼眸中瞬間被驚歎與敬畏填滿。有的弟子嘴巴大張,形成一個“o”形,久久未能合攏,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大氣息震撼得不知所措;有的弟子則雙頰漲紅,呼吸急促,激動得身體微微顫抖,彷彿見證了一場千年難遇的奇觀;更有甚者,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神中滿是虔誠與尊崇,彷彿在迎接主宰他們命運的神明。
片刻之後,遠處天際有璀璨光芒急速閃動,劃破長空。八名修士腳踏虛空,御光而來。他們皆身著一塵不染的白色霓裳,衣袂飄飄,仿若從畫中走出的仙人。為首的老者慕雲天,面容和藹可親,然歲月的痕跡在他的眼角眉梢間悄然鐫刻,訴說著往昔的故事。其修為在這一行人中雖為最高,卻也僅僅停留在假嬰境界,而其餘七人,相較之下則略顯稚嫩,僅有結丹修為。
慕雲天的目光視線觸及到趙邪那獨一無二的面容與超凡脫俗的氣質時,他的眼中陡然爆發出一抹驚喜若狂的光芒,激動得聲音都微微顫抖,連忙高聲呼喊:“趙……趙邪!你還活著太好了。”那話語中飽含著劫後餘生的慶幸、久別重逢的喜悅以及對趙邪深深的牽掛與思念,畢竟趙邪那獨特的神韻,無論是誰都無法模仿,僅是一眼,便足以讓他極為篤定地認定,眼前之人就是那個令他牽腸掛肚的趙邪。
“大長老,許久未見。”趙邪微微拱手,衣袂隨風輕擺,臉上那一絲淡淡的笑意,似是這清冷天地間一抹溫潤的暖陽,語氣中滿是久別重逢的感慨,在這略帶寒意的山風呼嘯聲中,清晰可聞。
“我們長老殿聊,這百年多的日子發生了太多事情。”慕雲天目光殷切,滿是激動地說道。此時,山腰間的雲霧正繚繞翻湧,仿若一層輕紗,朦朧地籠罩著眾人。或許是因時光太過漫長,思念之情過於濃烈,那如絲如縷的情感,恰似這山間瀰漫的霧氣,迷亂了他的心緒,以至於他的心思全被趙邪的歸來所佔據。周圍的古松在風中沙沙作響,似在低語,又似在嘆息,竟一時疏忽,忘了向趙邪身旁的極寒仙子這位元嬰後期的大修士請安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