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我不是說了,我找童璟,她在哪間辦公室!!”楊浦這個時候真的一點耐心也沒有,要擱平時,他肯定禮貌地再說一遍,可現在他就覺 得眼前這個女的怎麼這麼招人煩。
年輕女子這才回了神,剛剛被這一吼,心裡真難過,語氣也不友好起來,“童璟她不在,早就出去了!”
“去哪了?”楊浦那神情就彷彿在逼問一個罪犯。
“就跑了出去,我哪裡知道她會去哪?”年輕女人不甘示弱地回答道。
楊浦用力地一拳砸在她的桌面上,只見桌面上的書都往上“噔”了一下又落回原地。
年輕女子這下有點害怕了,以為來了個暴力狂,不自覺地縮了起來,“她真的出去了,我沒騙你,要不,你去問問別的人——”
楊浦抬起頭,很快目光就鎖在裡面的詹蕾身上,拳頭握得緊緊的,越走越近,直到,離她半米開外。
詹蕾下意識地抬頭,“楊浦?”呢喃出聲。
“你這條瘋狗!”楊浦的表情笑容冷冽輕蔑,猶如一符黑色的咒語,牢牢地將她貼附在黑暗的深淵裡,永世不得翻身。
詹蕾放下手中的筆,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我就想不通你們男人,明明是一個婊子,大家都還要爭著上,你說你們犯不犯賤!”
楊浦抓起她面前的一次性杯子,朝她臉上潑了過去。
大滴大滴的水珠,從眉骨滑落,從睫毛滴下,從鼻尖滾落,順著髮際一滴滴的滴向桌面,發出“叭嗒……”的聲音。
就在這時,柏洋恰好奪門而進——
18
詹蕾狼狽不堪的抬起頭,見到柏洋來了,她那滿腹委屈的眼淚終於在眼眶裡開始打轉,她以為柏洋會過來安慰她,她以為柏洋會為了她揍 上楊浦一拳,可是——
可是,她的柏洋一直淡漠地,近乎是冰冷的表情站在門邊,嫌惡般的看著她。
楊浦回頭,對於柏洋的出現並不驚訝,他面無表情地走向他,在他的左側肩膀位置停了下來,冷言道:“若不是看在她是你柏洋女朋友的 份上,我今天非廢了她不可——”楊浦特意將“女朋友”三個字加重,滿是諷刺。
柏洋依貫淡漠地不言語,兩隻眼睛發著混濁冷森的光。
楊浦不再理會柏洋是副什麼樣的表情,也怕自己控制不住把怒氣遷怒到柏洋的身上,越過他的肩膀就朝外面走了出去,用力將門重重地關 了起來,他還要去找童璟。
詹蕾咬著唇,淚眼朦朧地望著柏洋。
“你哭什麼——”柏洋仰起下巴,憎厭地開口。
“你問我哭什麼!”詹蕾的聲音尖細而犀利,這樣的屈辱,她這輩子都沒受過,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卻被自己最愛的人傷害,她怎麼受 得了。
柏洋冷笑地走過去,最後停在她的跟前,微眯的眼睛驟然射出銳利的寒光,冷然道:“我告訴你,她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她——”
“是她動手打我的,你現在是怎樣,幫著她來教訓我,到底誰是你女朋友!”詹蕾氣得渾身都在打顫。
“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其實我一直在利用你,就你,我還是那句話,看不上永遠看不上,甚至你連替代品都不是!”柏洋搖搖頭,話 語猶如冰箭一般,刺入詹蕾心中,刺破了詹蕾最後一絲希望。
詹蕾的身體像是倒塌的大樓一般垮了下來,連退了兩步,眼淚就像涓涓泉水一般不住的湧出,像個無助的弱者一樣,“柏洋,你說的是人 話嗎!”
“四年來,我就沒把我自己當過人看,人話,哼!”柏洋像是在自嘲,正是這種無所謂的語氣,讓詹蕾血液凝結,知覺頓失,像一片未及 翠綠便已枯萎的葉子,只是輕飄飄地往下墜。
“你還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