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自然是等著看自家熱鬧。
顧清溪瞥了她一眼,便順著她的話:「大伯孃,你等著吧,說不得我們明日就發財了,到時候只怕你要失望了。」
馬三紅一聽,呸了聲:「說的啥話,誰還指望你們不好一樣!把人想得忒壞了!」
顧清溪陪著哥哥顧建國來到了縣城,公安局在哪兒她倒是知道,不過想著後面不知道多少事,怕耽誤了同學,就先去學校還了人家車子,謝了人家,這才趕著和哥哥過去。
出學校的時候,恰好遇到了譚樹禮,譚樹禮是來學校感謝老師的,他考上大學,再過一些天就得去上學了。
見顧清溪臉色不好,他自然是驚訝,忙問起來,顧清溪便大致提了一嘴,說被坑了,打算去公安局報案。
譚樹禮驚得不輕,也不敢細問,連忙道:「那,那我陪你們一起去吧,左右我現在沒啥事,去了後,萬一有啥事,還可以商量商量。」
顧清溪自然不想麻煩別人,不過譚樹禮卻堅持:「我村裡有個嫁出去的姑娘,她男人好像就在公安局工作,我見過一次,他也應該記得我,萬一遇到,沒準還能幫幫忙。」
顧清溪想想也是,便謝過了他。
一時過去了公安局,自然是匯報交待情況,公安局的倒是挺重視,說是現在要嚴打,要打擊這種詐騙行為,便讓他們登記詳細的材料。
顧建國這裡登記著,顧清溪就開始反映了,她說懷疑陳寶堂聯合詐騙團夥來坑害他們的錢,又把陳寶堂的身份也抖擻出來,甚至連他可能貪汙什麼的都一通說。
反正有的沒的,先給他往重裡說,到時候公安局去查他就是了,許多事,她多少知道一點,便擦邊含糊地說,仗著自己還是學生,不懂事,在那裡瞎猜胡想的——反正她沒證據,都是猜想,萬一錯了,她也沒本事負責任。
公安局開始聽著只以為小孩子不懂事,後來顧清溪在這裡分析得頭頭是道,又說得煞有其事,好像陳寶堂是犯罪團夥一員似的,想想這事,倒是也起了疑心,竟然真記錄了顧清溪說的。
從公安局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晚了,路燈亮起來,照著顧建國慘澹的臉。
他還是不知道怎麼辦,覺得茫然,不知道錢能追回不。
譚樹禮如今已經知道了事情大概,自然是安慰顧清溪,安慰顧建國,又說了一番道理,認為政府肯定想辦法為群眾解決問題。
顧清溪:「今天麻煩譚同學了。」
雖然他那個同村姑娘的女婿並沒見著,沒幫上忙,但人家這麼陪著自己,已經算是幫忙了,至少能壯膽。
譚樹禮:「沒啥,沒啥,我也沒幫上啥。」
自從那次後,兩個人還沒見過,如今再次相見,開始是因為操心這事,也沒多想,現在安靜下來了,譚樹禮倒是有些不自在。
顧清溪:「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我和我哥也得回去了。」
譚樹禮:「好,你們打算怎麼回去?」
這裡正說著話,就見那邊有人騎著車子過來,顧清溪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過去,竟然是蕭勝天。
譚樹禮看到蕭勝天,一時真是面紅耳赤,更加不自在起來,連忙上前:「蕭同志,今天總算見到你了,之前的事,顧同學都和我說了,多虧了你,不然我這通知書怕是沒了,我一直想找你鄭重地感謝你,但你太忙,我也不知道怎麼找你,現在遇到了,倒是好了,我得好好感謝你才是。」
這些事,他其實是聽別人說的,按理應該謝謝人家,但是想到顧清溪,總歸是心裡尷尬難受,便一直逃避著,不曾想今天恰好碰到了。
蕭勝天神情淡淡的:「客氣了,就是舉手之勞,再說你是清溪的同學,一直和她一起學習互相幫助,這點事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