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鋪。
阮邛繼續敲打著剛剛出火爐的精鐵,全身心投入打鐵之中。
“怎麼了,秀秀姑娘在擔心誰嗎?”
葉凡看著那位馬尾辮姑娘,往泥瓶巷方向看去,便笑著問道。
阮秀好像被戳破了什麼心事一樣,倒是轉身看了他老爹,反而對葉凡說道:“你都幫劉羨陽了,上次也打了搬山猿,這次不如在打他一次。”
阮邛無奈搖頭,這個閨女莫不是眼瞎了,眼前的這位少年,要人才有人才,要天賦有天賦,要實力有實力,長那位,怕是整個浩然天下,都沒有他這麼俊的男子,為何自家姑娘就是看不見啊!
非要對一個泥瓶巷的草鞋少年有別樣想法。
對於這一切,葉凡都看在眼中道:“打那老猿,是因為他想要欺負我李家,幫劉羨陽,是為了幫你爹,至於現在,說不定是他們所需要的磨練。”
這可是那一群人的算計。
這一切都是齊靜春與楊老頭的佈局。
?齊靜春對陳平安的認可與期望?,齊靜春把那個一直偽裝,防備全世界的陳平安教導好了,能夠重新看好這個世界,便將寧姚與陳平安牽線,是為了增添陳平安的情感寄託。
對於楊老頭來說,陳平安有了這份感情,那麼這個“一”便有更多的人性。
一切都是一盤棋當中的一局,如今葉凡並沒有改變一切的能力,便不參與變好。
阮邛作為兵家聖人,自然也感知到一些,人性本就自私,如今他能來驪珠洞天,更多的目的,只是為了保護他這個女兒。
“聽到沒有,世人說的沒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這還沒有嫁出去,就那麼急著管閒事了。”
阮邛在旁邊多了一句嘴。
阮秀一聽,白了阮邛一眼。
葉凡小聲說道:“秀秀姑娘,你要想要去幫,你爹,我給你攔著。”
阮秀眼前一亮,立馬就要往泥瓶巷而去,可突然又停下腳步。
她不想讓他爹難做。
她非常清楚,他爹將來是聖人,其中牽扯了諸多勢力,規矩因果。
阮邛瞪了葉凡一眼。
最終這姑娘還是沒有去幫陳平安。
既然葉凡都不去幫,說明一件事,他們不會有事。
“怎麼,秀秀姑娘,不想去?”
“不去了,死了也不是我徒弟死了,哼!”
阮秀還在傲嬌。
———
泥瓶巷。
一身狼狽的劉羨陽,吐著嘴裡的塵土,慢慢站起來,本就應為啟用劍經,渾身的衣服,都帶著點血跡,現在又被磚瓦割破不少,看起來更為狼狽。
身上那醜陋的鎖子甲,露出了它的全貌,確實很醜,但是防禦力強大。
“劉羨陽,你沒事吧!”
剛剛趕來的草鞋少年,大聲呼喊道。
陳平安見劉羨陽身上都是血跡,以為重傷了,心中很是擔心,手中的的瓷片,好像隨時都要要人性命。
劉羨陽見到自己小弟,可不能失了大哥風範:“告訴你,陳平安,以後我劉羨陽也是修士了,我有著寶甲護身,這個老東西打不死我。”
寶甲防禦力是強,可依舊讓劉羨陽內腑受傷。
身後一位提刀的黑衣少女,便來到老猿身後,三人正好形成了包夾之勢。
搬山猿嘴角露出不屑,就這樣的組合,想要為難他,既然找死,那就一併解決了。
“喂,陳平安,這個給你。”
黑衣少女在衣裙下面,拿出一柄精緻碧綠的古樸短刀,雙手陳平安接住。
“這都是要死人的時候,你難道以為你的那瓷片能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