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東方,潺潺的汝河南源流淌,它如碧綠的腰帶,西鄰則是潘河,那源頭蘊藏的是唐河的氣息。
兩千年前,潘河或許已在博望坡之南牽手白河,織就了一條蜿蜒於白河邊的的戰略脈絡:繒關-宛城-新野-襄陽,它們是掌控整個南襄盆地的水上與陸地的關鍵節點。
除了襄陽,其餘的戰略要塞一一落在劉瑾的手中,如疾風驟雨般迅猛。等劉表察覺,整個南陽郡早已淪陷於他的麾下,只留下了一條河流阻隔襄陽。
江的那一頭,危機如影隨形,讓劉表心頭沉重。他決心逆轉敗局,反戈一擊。派出了勇猛的大將蔡瑁與張允統御十萬人馬
(比真實歷史上更為壯觀,但荊州土地富饒,養育十萬雄兵不在話下),計劃待瑾立穩腳跟後,一舉攻克南陽。
劉瑾深諳,唯有痛擊劉表,方能使那老敵手畏縮,乖乖固守荊州,再不敢妄想南陽的一寸土地。他厲兵秣馬,準備與劉表一決雌雄。
在新野城,他分配給了朱凌三幹精兵,對這座城市展開防守。此舉既是考驗朱凌,也是誘使蔡瑁和張允深入其陷阱。
無論新野的戰果如何,兩將領都不得不跨越博望坡直指宛城。
而劉瑾領兵歸宛,攜王猛、賈詡和荀攸三大謀士共謀迎敵之策。張繡、秦瓊和陳到則留下副將來防守各自的城池,率大軍前往宛城,對抗蔡瑁和張允的十萬大軍。
正當戰況如火如荼時,典韋傳來訊息,呂布之女呂靈犀要求會面。劉瑾微蹙眉心,“讓她在外面稍候,等我們的計劃有了結果,再請她入內。”
聽見典韋的話語,呂靈犀瞬間怒意沸騰,“竟要我等候,劉瑾真是太過了!”
她在徐州的時候,如想見呂布,總是直闖議事堂,無所畏懼!
或許因為劉瑾的信函中,那份安慰的詩詞和溫潤話語讓身處絕望的呂靈犀錯覺他對她的舊情尚存。於是,這位嬌小姐便如每個任性女友一般徑直衝入了議事大廳。
劉瑾和他的智囊正於沙盤前演練,猛然,呂靈犀闖入了他們的視線。她身穿熾紅的戰甲,披著猩紅披風,光彩熠熠,氣勢非凡,臉上卻燃燒著憤怒……
依舊一襲紅衣,披紅袍的呂靈犀如同某版的花木蘭形象,英勇而又美麗。她滿臉憤怒,衝著劉瑾吼道,“為何要我等?為何攔我?在徐州無人敢擋我的路……”
劉瑾面色陰沉,“這不是徐州,我是當今朝廷的重要官員,是雍州牧、驃騎將軍。你的父親呂布,正和袁術勾結,同樣算是亂臣!
你想讓我抓你交給朝廷,儘管在這兒高聲喧譁吧!”
呂靈犀瞧見劉瑾嚴肅的神色,立刻平靜下來。她頓時明白了,這不是她熟悉的徐州,而面前的劉瑾不再是那個上門女婿,如今他身為雍州牧、驃騎將軍,勢力遠勝她父親。
最重要的是,她懇求成為他的人……
她連忙行了一禮,“我道歉,我只是有一事相問,問過便離開。”
劉瑾擺了擺手,“你還是到外面等候,我正忙著!”
呂靈犀固執地說,“只一句話,說完即刻離去!”
劉瑾答道,“那就問吧!”
呂靈犀看看滿室的人、眾多的謀士與將士,害羞地提出,“可否讓他們先退下!”
劉瑾神色一凜,呵斥,“這是軍政重地,我們現在討論重大軍事策略,你的事怎比得上國家大計重要?典韋,把這個女人帶出去,若有再次胡來者,就地處決!”
原本典韋想著攔截呂靈犀,又想到兩人之前的姻親關係,若攔恐怕不妥。現在得了主公的指令,忙上前拉扯她出門。
“我自己會出去!”呂靈犀心知肚明瞭,心如刀割! 若劉瑾心裡還惦記著她,定會為她清空廳堂讓她問完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