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自己,那麼沒人會心疼你,說的很對,我想我應該執行起來,不該聽之任之。”
季璃昕的眉毛微微跳動了一下,大腦短路一秒鐘後,她開始一邊思索一邊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菲菲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看起來清醒而鎮定。
兀自走著神,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力道不大,卻喚回了她的理智,“季璃昕,你沒欠我,我一直都沒覺得你欠我,認識你,一直是我的榮幸,所以邵陽的事情,你沒必要覺得對我心懷愧疚。那本就不是我的,那是我偷回來,幸福本就不能靠偷的,所以失去是註定的。作為朋友,我希望你幸福,聞人臻過去或許對你不好,如今對你,我就是想說不真心,也是違背心意。”
季璃昕沒有多說,也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都不會再扭轉菲菲既定的決心了。
除了支援,她只能給予祝福。
這次之後,菲菲隔三岔五過來一下醫院,她的抑鬱症因為好的心態跟治療配合,進展效果極佳。
而聞人臻的身體,也逐漸在好轉。
至於他在香港分公司這邊的工作,他堅決不讓季璃昕插手,季璃昕知道這回牽扯到了天澈,她其實也不想接手的,可是他的身體,醫生說不能操勞過累,不然極有可能會引起併發症。
所以,她唯一可以做的是監督他,每天讓他工作個三到四小時,已經是極限了。
她可以預估在香港要待上一段時間,可能還要幾個月,聞人臻的復建,還有別的,都需要時間。
在香港待了一個月後,她便給姚先生打了下電話,說辭職的事情,總不能讓小姚替代到底吧,那麼一大份人情,不是見聞人臻幾面就可以還掉的。
姚先生聽聞,她極有可能待半年,同意了,說回來後,還是可以來應聘的。
至於範菊花那,她本是想把兩個人都接來香港的,但是考慮到聞人臻需要照顧,灝灝總進出醫院,總是不好,等聞人臻出院找個住處,再將灝灝跟範菊花都給接來,拋下兒子半年不理,她根本就做不到。
兩個月後。
聞人臻腳上的石膏終於被拆掉了,不過還是無法進行正常的走路。
不過下床倒是被允許了,不過還是不能走太多的路。
自從被醫生允許可以下床,他再也不願意在床上解決生理問題了,上廁所就算要人扶著,也要進洗手間。
至於身體的擦洗,從季璃昕到香港之後,就由她接手了,本來他是不願意的,寧可讓護工做。
季璃昕說了一句,“你的身體,除了醫生,以後只有我能碰。”
很霸道的宣言,不過聞人臻聽著心裡很甜,於是不計較自己如今這幅模樣,由著她把自己當成大老爺們伺候。
第一次擦洗的時候,他的那裡竟然起反應了,季璃昕本能地抬頭去看他,他臉色漲得通紅,憋了半天道出了一句很雷的話,“我那裡沒受傷。”
季璃昕想了想,自己當時的反應也很有趣,一本正經地回道,“很正常。”
再後來,他起反應,她就丟下兩個字,“憋著。”
三次過後,他倒是坦然了,不復初時的尷尬,還會看著她笑。
季璃昕被笑得惱了,就反問他,“護工幫你清洗的時候,你起反應了沒?”
他立刻被她這麼驚悚的言語給嚇住了,咳嗽咳個不停,“我哪知道。”
護工幫他擦洗的時候,他都幾乎是在昏迷中渡過的。
“要不要驗證下?”
“你不是說我的身體,除了醫生,以後只能你能碰嗎?”
他振振有詞加以反駁。
因為拆了石膏的右腿,肌肉萎縮了不少,為了早日恢復正常,季璃昕學了按摩,時不時得了空,便為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