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二十,天還未亮,李明輝已經睜開了眼睛。儘管張山特意沒有叫醒他,希望他能多睡一會兒,但生物鐘讓李明輝自然而然地醒了過來。沒有設定鬧鈴,他的生活彷彿自帶了精準的計時器。
帳篷外的山谷依舊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沒有月光的照耀,也沒有星星的點綴,只有帳篷前的火堆,散發著微弱而溫暖的光芒。看到張山臉上帶著一絲睏倦。李明輝輕聲催促他再去補個覺,自己則開始為一天的活動做準備。
李明輝在火堆上架了兩根粗木頭,確保火勢能夠持續燃燒。他打算到附近的一塊岩石上鍛鍊一下,喚醒身體的活力。就在這時,帳篷的簾子被拉開,周鳳茹走了出來。兩人對視一笑,彷彿昨晚衝動的親密接觸,並沒有帶來任何尷尬或頭腦發熱的感覺。
沒有多的言語,李明輝自然地牽起周鳳茹的手,來到岩石上。
倆人開始熱身,迎接晨練。李明輝軍體拳、格鬥術打得虎虎生風,動作標準而有力;周鳳茹則一套八段錦打得行雲流水,柔美而不失力度。兩人各自練習了三遍後,又一起練習了五禽戲,動作協調而默契。
儘管冬天的山谷寒風凜冽,但兩人卻還是出了一身汗。直到七點,他們才結束晨練,回到營地。
李明輝到小溪邊接了一壺水,燒開後兩人洗臉。接著,他又接了一壺水燒上,這是準備讓大家洗臉用的,
接著兩人熟練而又默契的在各個揹包裡翻找,姜蒜拍碎,半乾肉切丁,找出醬油辣子面和其他調料。
周鳳茹架起鍋子,開始炒雜醬。李明輝則把鑼鍋架上,燒了一鍋水,準備煮麵條。
七點半時,天邊翻起了魚肚白,隊員們陸續起床。
有的洗漱,有的鍛鍊,頓時小平臺熱鬧異常。
馬芳看到早點已經煮好,尷尬的拉著周鳳茹:“呀,都煮好了,你怎麼都不叫我呀。”
小徐勝似乎是被大家吵鬧醒的,還是被憋醒的,揉著眼睛,往平臺邊走,然後掏出小家雀對著溪水嘩嘩茲尿,完全不看大人們的表情和行為。茲完尿一屁股坐到火堆旁一臉犯困的樣子。
看得大家一陣陣發愣。
朱明軍感慨的說道:“唉,如果讓我可以跟小勝換三天日子過,哪怕減我幾年壽命也值了!”
眾人各自端著麵條,一排的站在平臺邊,一邊吃一邊欣賞山谷的美。
隨著天邊漸漸亮起,深冬山谷的美,被慢慢揭開。
靜謐的山谷中,冬日的清晨總是帶著一絲神秘與寧靜。陽光尚未穿透厚重的雲層,只有微弱的光線在樹梢間跳躍,為這片土地帶來一絲溫暖。
鳥兒們在叢林裡跳躍,它們的羽毛在寒風中顯得有些凌亂,但它們依然歡快地尋找著食物。偶爾,鳥兒會發出清脆的叫聲,這聲音在山谷中迴盪,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卻又增添了幾分生機。
在山谷的另一邊,幾棵巨大不知名的樹木依然保持著它們的綠色,它們是冬日裡不變的守護者。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彷彿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這些古樹見證了無數個冬日的清晨,也見證了山谷中生命的頑強與美麗。
小溪水面平靜如鏡,反射著天空的灰白。寒風不時地吹過水麵,掀起層層漣漪,
馬芳似乎被昨天早上週鳳茹的吟誦刺激到了,端著飯碗站在另一個岩石上開始朗誦:“寒風從山腳的樹林穿過,又從山上掠過,發出粗細有致、高低成韻的笛音,瞬間遠去,雖蕭索,卻內斂而寧靜,帶著洗盡城市鉛華的潔淨,帶著浮華落盡的清雅與孤寂。那遍地枯萎的草叢,寫下季節的故事,寫下年華蒼老的過程,忍不住要去思考,生命的過程。無論繁華的,落寞的,還是喧囂的,靜謐的,每一個生命,都有其存在的意義。”
很好聽,但是大家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