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下面吧?”
有人伺候當然比吃泡麵強,曾白楚點了點頭。
“你喜歡吃什麼口味的?”謝一北翻出掛麵回頭問道。
“隨便。”
謝一北想了想,從冰箱裡取出前幾日從超市買的真空包裝熟牛肉,切片,下面,放西紅柿。香噴噴的西紅柿牛肉麵出鍋。
其實他一點都不餓,也向來沒有吃夜食的習慣,但還是從鍋裡撈了一小碗麵出來,剩下都倒進了個大口瓷碗擺到了曾白楚面前。
“你試試味道怎麼樣,淡了的話還有鹹菜和辣醬。”
曾白楚也不挑食,吹了吹便大口吃起來。謝一北坐在他對面幾根幾根地慢慢往嘴裡送。
萬籟俱靜,窗外一片漆黑,對面的樓一戶亮燈的人家也沒有。小區內的路燈也關了,幾盞地燈從草坪上散發出幽幽的光。客廳裡的大燈也沒有開,只有廚房散發出暖橘色的燈光。兩個人面對面坐在廚房的小桌邊吃麵,倒也是一派平和溫馨的景象。
雖然只盛了一點兒,但謝一北根本不餓,只是想陪曾白楚,一根兩根地慢慢吃起來最後也差不多同時吃完。謝一北也沒問他怎麼突然半夜過來這邊住,把碗筷丟到池子裡用水泡著,低低地道了聲晚安,轉身回房繼續去睡了。
早上迷迷糊糊地起來,他還真搞不清昨晚曾白楚回來還一起吃麵到底是真的還是場夢。跑到給曾白楚整理的房間一看,臥室的門好好地開著,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
謝一北一下有點蒙,想了下又跑去廚房。成套的小碗大瓷碗兩雙筷子好好地躺在水裡泡澡。謝一北舒了口氣,原來不是夢。
可人跑哪兒去了?
洗漱一番,謝一北又回到廚房做早飯。正在考慮做幾人份時又傳來了開門聲,曾白楚穿著一身運動服回來了,頭上有細細的汗珠。
“去晨跑了?”
“嗯。”
謝一北暗暗咋舌。好好的覺不睡起那麼一大早去跑步,不知道這人怎麼想的出來。
曾白楚有早上洗澡的習慣,回來就進了浴室。他洗完澡出來時直接就沒穿上衣,赤著上身回臥室找衣服,毫不在意地經過謝一北面前。身上的肌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結實而又不誇張。謝一北看得臉有點紅,不禁想起了那次在浴室幫他擦澡,還有賓館的那一夜。
看到曾白楚換好衣服從臥室出來,才暗罵了自己幾句,怎麼一看到這人就想歪。
早餐已經擺在桌子上了。單面煎的荷包蛋、牛奶、小米粥、切片面包、烤香腸,滿滿地擺了一桌子。“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中式的西式的,就都做了點。”謝一北道。
頓了頓,曾白楚說:“我在外面吃過了。”
謝一北也沒氣餒,點了點頭自己把東西吃了一半,剩下的塞進冰箱。眼看到了該出門的時間了,臨起包就往外走:“我上班去了。”
曾白楚正仰著脖子喝水,喉結上下一動一動的。喝完放下杯子,輕輕嗯了一聲。
這一上午謝一北多少有點走神,腦中總想著昨晚那人怎麼莫名其妙突然又跑來了,是不是時隔這麼久突然想起來了他們的約定,怎麼前陣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曾白楚顯然是絕不會主動和他解釋什麼的,他也不好直愣愣去問。
面對病人的時候精神還算集中,坐在辦公室寫病歷時謝一北握著筆就發起呆來。看見姚主任路過,許方曉輕輕敲了敲謝一北的桌子,他才猛地反應過來,沒被逮個正著。
“昨晚沒睡好?”看老妖婆走掉,許方曉皺著眉頭問。
“沒事沒事。”謝一北有點不好意思地推推眼鏡。
讓謝一北很高興的是,自從那次和許方曉在天台談完話後,許方曉對他的態度顯然有很大的改觀。雖然還是一天到晚擺著張傲氣的臉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