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店小二就敢對他視若無睹那般語氣看他的眼神簡直就像是看一隻螻蟻,簡直是活膩了!
就算此刻丹王不動手,回頭他也一定會好好收拾那個店小二!
那青年卻只是神色輕蔑的淡淡掃了一眼丹王,亦是隨手一揮,頃刻間凌厲而來的攻勢被化作虛有,似乎從來不曾存在,他的語調依舊:“天下酒樓送客,請諸位即刻離開!”
丹王何禹闐臉色瞬間鐵青,自從成為丹師以後,他自幼天賦異稟,有著超常的煉丹天賦,檢驗出煉丹資質後,哪怕是作為丹童的時候,他有著尊貴的四階丹師的師傅,便毅然開始享盡尊崇,至於之後登頂丹王之位,還從未有人如此輕蔑過他!
如今一個天下酒樓的區區店小二,竟然用如此輕蔑的眼神看他!
可偏偏,他此刻還只能忍下這口氣!
“天下酒樓就是這般待客之道?看來本座還真要好好考慮一番,以後是否放心於再踏足天下商盟旗下的所有產業?”這語氣,就有幾分重了!
言下之意,今日若從天下酒樓出去,他何禹闐以丹王的身份,將要永不踏足天下商盟涉及行業,一個如今在大陸地位如此尊崇的丹王若說出這樣的話,哪怕天下商盟再如何背景深厚,神秘莫測,卻也會有多數人會礙於丹王的威懾不再進入天下商盟消費。
青年的眼神裡忽然帶了幾分笑意,只是那笑意比之方才的冷臉更為讓人火冒三丈,只因那抹笑意實在太過明顯的譏誚諷刺。
他忽然再次出聲說出第二句話:“兇手留下,丹王請了!在下還要去招呼天下酒樓的貴客,望丹王勿要耽擱了在下正事為好,否則在下就要受掌櫃的怪責了!”何煞嗤笑一聲,神色狠戾譏誚,眼神滿含殺意的看向青年,就要開口。
丹王對他信重有加,怎會因為他殺了一個區區四階原師將他留下?
豈料何禹闐只是冷哼一聲,猛地一甩袖,臉色難看至極的抬腳直接向外走:“我們走!”
何煞臉色忽青忽白,察覺到幾道嘲諷的目光,他的目光頓時狠狠的掃了過去,只是丹王發話,他卻不好再爆發,只得咬牙切齒的狠狠瞪了一眼門口站的筆直的青年,就要跟著丹王走出去。
那青年卻徒然出手,身上氣勢猛地迸發而出,八階巔峰強者的威壓讓何煞整個人僵在那兒竟然動彈不得,他目光驚駭的看向青年,不敢置信,怎麼會,這個不過看似年僅十七八歲的青年怎麼會是八階巔峰強者!
而他,在他手下,竟然絲毫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他的雙眼因為驚恐猛地瞪大,想要開口求救,此時他哪裡還管什麼強者風範。
只是,丹王帶著那四人徑直而去,竟然沒有一人回頭,就如同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身後咫尺的地方他已經危在旦夕。
青年的手猶如閃電般攻來,直指他的丹田。
何煞剎那目眥俱裂,雙眼幾乎瞪得要爆出來!
卻終究只感覺丹田一陣撕裂的劇痛,全身的修為瞬間毀於一旦,他清晰的感覺到那股劇烈到讓他全身都扭曲的疼痛之後,自己的身體猶如一灘爛泥般軟倒在地。
他咬牙憤恨無比的瞪著青年。
那青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卻依舊猶如看一隻垂死掙扎的螻蟻般不屑。
他最終只聽見那青年冷漠的看著他說出一句:“我天下商盟之威,無人能犯!來人,將他拖下去交給受害者親屬!”
“不!”何煞無聲的嘶吼,他此刻終於知道怕了,全身顫慄卻最終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響,連求饒都無能為力。
他的目光隨著有人將他的身體如同破布般拖拉緩緩潰散,他知道,等待他的,絕對是死亡!或者,是比死亡更為殘酷的仇恨和折磨!
青年站在樓上,看著明明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