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倒頭就睡。
在上古遺蹟內的這些日子,她可是累死了。
雖然有璃曄在身邊,她卻習慣了自己警惕,時時刻刻緊繃著,就是神也會累。
完全放鬆了睡去的嫋嫋卻依舊感覺到了璃曄隨她而來,更是迷迷糊糊的知曉璃曄擁她入懷睡到了她身旁。
只是,身體與心理上的疲憊,以及長久以來被璃曄早已摟摟抱抱得習慣了,被擁入帶著熟悉香味的懷抱,聞著那絲絲縷縷沁人心脾讓她全身酥軟得像是每一個細胞都似乎沁入溫軟如水的香氣裡舒服得她直想嘆息,她雖然偶爾傲嬌一把,但是絕不是矯情,當即也顧不得剛剛還在生氣,小身子一蹭一蹭,便整個人都縮到了璃曄懷裡,腦袋還蹭了個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璃曄看著懷裡那個蹭來蹭去終於安靜下來的小丫頭,眸底的笑意已經滿得幾乎要溢位來一般,那氤氳著的霧氣瞬間消散,一時那一雙彷彿奪天地造化之功般完美到沒有一絲瑕疵的眼眸流光輕轉,變成一種讓人沉醉的藍,藍到極致,流光溢彩,奪人心魂,唇角輕揚起優雅的弧度,絕美的容顏亦是在同一瞬間,綻放出讓人不敢直視的漫天風華,卻讓人不敢直視,唯恐褻瀆。
他微微俯首,在嫋嫋的額頭眉心落下一記輕若輕羽拂過的輕吻,“我的丫頭。”
悠揚如同世間最悅耳空靈琴音的聲音,似來自遠古洪荒的呼喚,猶如宣誓,又似承諾。
……
嫋嫋這一睡,就是昏天暗地的睡了足足一天一夜。
璃曄也便這樣不動不睡只是靜靜看著她陪了她一天一夜。
璃曄知道,這般的他,變得太不像他自己,無心無情的他,如今卻只為這般守著她甜美的睡顏便心滿意足,心底填滿了一種名為幸福的情緒。
他一向理智睿明,冷靜自持,有生以來從未有過任何超脫出他控制的事,除了她。
自從相遇,到動心,似乎都太過理所當然,便似乎她的影子前世便早已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
只是,那又如何?
為了她,他願意。
這天底下的情意,在他看來,也只是他願意而已。
他願意,便是為了她如何,又何須顧忌糾結?
順心而為便可。
面對他人,即便是自己的父尊,除了斬不斷的血緣羈絆,他都是無心無情的,他亦只是多了一分容忍而已,卻也只有一分。
他亦曾對這般的自己生過疑惑,太過涼薄,是否為人?
父尊卻說,這一世,有他為子,早已是逆天機緣,驚世福分,而他的一分容忍,已是他不敢多求的恩賜,他只需順心,不必有絲毫自責歉疚。
睿智如他,又怎會不懂父尊那眸底深處想要掩飾卻總會不經意洩露的一絲敬畏。
所以,父尊,這對於他從來只是個熟悉的稱謂,而不是一種稱呼。
只有懷裡這個小丫頭,便似乎生來便是他心所缺失的一部分般,那樣的讓他有著一種歸屬之感,讓他便只是這樣靜靜的在她身邊,就如同整個靈魂都變得完整,七情六慾,再無缺憾。
嫋嫋一睜眼,便看到一雙美到極致的藍色瞳眸,那裡,倒映著她初醒猶帶著幾分懵懂的容顏,一雙眼裡,只有她縮小的身影。嫋嫋眨巴了下大大的雙眼,長長的羽睫撲簌簌的發出細微到極致的輕響。
聽在璃曄的耳中,卻猶如一雙撓在他心底的小手,輕柔,卻讓他的心,微微一顫,蔓延開一種柔軟。
“醒了。”明明是淡到極致的語調,卻讓嫋嫋只覺得溫軟似水,一如他此刻的眼神。嫋嫋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璃曄的頭離著她竟然好近,近到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唇畔,酥酥麻麻的,直癢到了心底。
“咳咳……”這種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