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手,眼裡流露出一貫慈祥的笑意,聲道鏗鏘有力:“萌萌,去!把那兩套房子好好裝修一下,要裝得既豪華又舒適,更要溫馨,從今天開始,好好的過日子。”
“爺爺。。。”欒萌萌感動的有點想哭了。她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爺爺在她和周海平的離婚協議裡,執意要求將她和周海平共同置辦的那兩套房產歸在她的名下了。
同城醫院8%的股份固然值錢,但更值錢的是在生命旅途中曾留下的點點痕跡,哪怕這痕跡曾是傷痕累累,曾是疼惻心扉的,卻也是生命過程中不可缺的連結點,有什麼理由因為遇到了一個錯誤的人就隨意拋棄掉某個連結點,讓整個生命過程出現一個斷點呢?
不快樂的事,錯誤的人,我們可以選擇忘記,因此而扯斷生命過程中的任何一段連結就太不划算了。
“這卡里多少錢?”欒萌萌很快恢復她俗套的本能,抬起頭,一副財迷相看著她爺爺。
“同城醫院8%的股份。”欒老爺子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笑眯眯的看著欒萌萌,很是重男輕女的說道:“剩下的我得留給張赫,你要是敗光了,就去找張赫要吧。”
“哼!”欒萌萌杏眼一瞪,語氣輕快的說道:“那我得可著勁的花,以最快的速度擴大內需,讓張赫那小子以光速變成窮光蛋!”
祖孫倆相對一笑。
“唉!”老爺子突然苦著一張臉,輕輕嘆了口氣,蹙起眉頭,胸口好像踹著極重的心事兒。
“爺爺,你怎麼啦?”欒萌萌有些緊張的問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女孩子家一般嫁前和爹親,嫁後和孃親。可欒萌萌和她爹媽之間像是隔著一層薄紗似的,十天半月不通電話,她都不想他們,可要是三天不和她的爺爺通電話,她就跟丟了魂兒似的。現在突然見她一向從容不迫的爺爺蹙起了眉頭,你說她能不緊張嗎?
“萌萌,爺爺欠人債了。”老爺子乾脆把鞋一脫,蹲在椅子上了,雙掌撐住下巴,像打了霜的大白菜一樣,無精打采的望著欒萌萌。他一時忘了他還身處高階餐廳,很不雅的擺出在家的那套習慣。
這習慣還是在*蹲牛棚時,被迫蹲在角落裡,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時留下的。
“欠債?”欒萌萌吸了一下鼻子,從口袋裡掏出還沒捂熱的金卡,很不高興的橫了他爺爺一眼。“拿回去吧。”
老爺子伸手往她腦門上輕輕一拍,很不屑的橫了她一眼。“笨蛋!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那還叫欠債嗎?”
錢都不能解決的問題?
欒萌萌腦子裡驚起鯨魚級別的浪花,難道自己又多出了一個極品姑姑或是叔叔?她抬起頭,哭喪著臉看著她依然瀟灑的不行的帥爺爺:“爺爺,你該不會是欠了風流債吧?”
老爺子瞟了她孫女一眼,洽了口茶,頗為惋惜的說道:“我想來著,可惜身強力壯那會兒被關到牛棚裡了。”
不是風流債?那是什麼債!
欒萌萌大眼連眨數下,一臉迷惑的看著她的爺爺。
老爺子用手撓了撓耳朵,唉聲嘆氣的說道:“萌萌,你知道的,爺爺這輩子最怕欠人債了!”他斜睨了欒萌萌一眼。“不如你幫爺爺個忙,把這債給還了!”
“我?”欒萌萌看著她爺爺那雙直指人心的眼睛,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她清了清嗓子。“我。。我能幫上您老什麼忙啊?”
“我們欒家的人沒別的本事,只會給人瞧點小病。”老爺子的眼睛裡好像藏著個影子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小紙片遞到欒萌萌的手邊。“爺爺現在年紀大的,不想出診了,你去這個地方,要是能把那個失眠症嚴重的人治好了,就算是幫了爺爺的大忙了。”
欒萌萌一聽這話,懸著的一顆心安然回了位,她接過老爺子手中的小紙片,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