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澤的衣領處,她就看著湛以澤的衣領,把湛以澤想象成一道垂簾,慢慢說道:“其實,我喜歡你。”
她儘量想象現場只有她和言旬兩個人,摒棄一切人和物,摒棄一切干擾說的。
她長這麼大從未對人表過白,她一直覺得她要是遇到喜歡人,想要讓她主動表白,她絕不會怯場。可實際,她眼睛即使不看著言旬說,她都很緊張。原來“我喜歡你”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麼好說,如果她看著他或許就說不出來了。
萬幸她採用這種方法。
“我靠!”關津陽忍不住罵了一句,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烏鴉嘴,居然不慎讓他說中了,這個女人的腦筋真的不正常。
紀艾棉很想瞪一眼關津陽,可是她又怕她的勇氣由此洩掉,她想把那天晚上本該在江橋上,她練了好久的話一股氣說出來,她總覺得不說以後很難有機會說。
紀艾棉抬眼看向湛以澤,看到他面無表情,她就放心了,只有眼前的物體不動,她才有把握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她看著湛以澤的衣領說:“你一定不知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你。”
關津陽在此用力“切”了一聲。
紀艾棉無視著繼續說:“看到你的那天之後,我就每天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才會有後來那樣的行為。我之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情,只是因為你。”紀艾棉的表白漸入佳境:“我為了見你,找了藉口,其實我心裡是希望著她不要出現,只有我和你。我知道這樣很壞,可是不這樣做,我怕看不到你。我從來沒有這樣喜歡一個人,你是第一個!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喜歡我,能不能給我回應,不過這都沒關係,我會繼續堅持下去,喜歡著你。”
紀艾棉閉了閉眼睛,她終於把這麼肉麻的話說了出來,她也覺得不好意思,即使這樣沒有面對著言旬說,紀艾棉都有點緊張地抖著。雖然是她的真心話,而且好像還比原定要說的漏掉了不少。
她想,原來表白這種事真的很有挑戰性。
紀艾棉抬起視線,看到湛以澤在看著她,但並沒有什麼表情。紀艾棉想著不丟人不丟人,她趕緊望向言旬的方向,發現言旬視線放在一處,並沒有看她,倒是關津陽死死盯著她。
紀艾棉不甘示弱地回瞪關津陽,想:王八蛋,你有什麼資格瞪我,我表白關你什麼事!
湛以澤看到紀艾棉的瞪視方向,轉頭朝後看了一眼,然後他徑自朝咖啡廳大門走了,關津陽趕緊跟上去,一路,眼神快把紀艾棉瞪碎了。
言旬走在最後,看他快走出咖啡店,紀艾棉朝著他背影忍不住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言旬腳步頓了一下,他沉默了一秒說:“停止吧。”
他說停止吧,紀艾棉卻弄不清他是讓她停止喜歡他,還是停止對他的朋友找茬。
咖啡店內寂靜無聲,裡面的人都在靜悄悄地望著紀艾棉,紀艾棉發現之後,忍不住啃了幾下自己的手指,原來在公共場合表白這種事真的比在公共場合罵人打架還要難為情。她初次經歷,臉上比被倒了熱米線還火辣辣的。
三個人從咖啡廳出來,關津陽開車,一路上喋喋不休,橫眉怒目:“她說什麼?‘其實我心裡是希望著他不要出現,只有我和你。’原來她最不希望看到的是我,怪不得要把蛋糕砸在我身上,她可真夠霸道的!我出現了還礙著她了!還什麼‘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喜歡我,能不能給我回應,不過這都沒關係,我會繼續堅持下去’你們沒聽見嗎?她還要繼續堅持下去,簡直是個瘋子!”
關津陽怒錘了幾下方向盤。
坐在副駕駛的言旬說:“注意安全。”
關津陽忍不住對著言旬痛道:“怎麼招惹上這麼一個瘋子!”
言旬淡淡地說:“不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