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
服務生拼命道歉,言旬卻忽然覺得服務生說對不起的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言旬的視線從衣服上抬起,看向低著頭向他道歉的服務生,儘管戴著太陽鏡,髮式也變了,可他還是認出她。
是她,居然是她,那個把他撞倒過,讓他後肩疼了一個晚上的女孩,也是紀艾棉的朋友。
她這是又撞了他一次嗎?
言旬說:“你……”
這時男服務生和咖啡師從後臺跑出來,硬是把打架的男女拉開,然後毫不留情將那兩人大力往店外扯。
“要打出去打!!!”
這邊的小惠看到言旬衣服上的咖啡,知道有客人被殃及,連忙抽紙巾要幫忙擦,言旬伸手擋住了小惠的幫忙,他說:“我可以自己來。”
小惠很業務地小聲對南月末說:“別站著,幫他擦一下,不然他跟你要賠償怎麼辦?”說著把紙巾塞到南月末的手上。
小惠的話,言旬一字不落的都聽到了。
南月末很聽話,拿著紙巾走到言旬身前說:“我幫你擦。”
南月末說著伸出手,言旬用手擋住了,他說:“擦不乾淨的,不過放心我不會索要賠償。”
小惠鬆了一口氣。
“不過,”言旬看向南月末:“既然是你把咖啡撞到我的身上,那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南月末也不問他要她做什麼事,只點頭。
言旬見她點頭,對她說:“下面的時間我不能穿帶著咖啡漬的衣服,我來的時候看到這條街的拐角是家男裝店,你能不能去那裡幫我拿一件衣服?”
“拿衣服?”
言旬說:“對。”然後他轉身從椅子上的揹包裡拿出錢夾,從錢夾裡拿出一張□□:“我沒有多少現金,你拿著我的卡,這樣衣服多少錢都沒有關係。”
南月末有些侷促,她說:“要買什麼樣的衣服?”
言旬說:“可以和我身上一樣的,或者只要是合身的都可以。”
言旬把卡遞給南月末,南月末有些緊張地接過去。
南月末一路小跑著跑到街角的男裝店。
這是她第一次買衣服,更是第一次買男裝,不過自從她來s市,所做的事情幾乎都是第一次,所以她反而沒對第一次買男裝有什麼想法。南月末對店員說:“我想買白色的衣服。”
店員很熱情:“是給男朋友買嗎?”
南月末認真地搖頭:“是給男的買。”
店員噗嗤笑出來:“這是男裝店,我知道啊。”
南月末說:“那,可不可以幫我挑一件白色的衣服?”
“當然可以,要多大尺寸的?”
南月末沉默了一秒:“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那他多高呢?”
“多高……”南月末伸出手試著比劃著高度,他站在那裡好像是高出她這麼多吧。
南月末手臂半伸著在頭頂上方確定出一個高度:“應該是這麼高。”
“那應該是一八零往上了。那他胖嗎?”
南月末搖頭:“不胖。”
南月末抱著買好的裝在包裝袋裡的衣服氣喘吁吁地跑回咖啡店,她怕客人等急了。
南月末一進店並沒有看到讓她去買衣服的言旬,他去哪裡了?
在她張望的時候,小惠走了上來:“那位客人剛去洗手間了,月末你把衣服給小鵬,讓他帶進去給客人吧。”
“好。”
南月末把衣服交給小惠,小惠把衣服拿去遞給男服務生小鵬。
南月末過了一分鐘後才想起來,客人的卡還在她這裡,她要一起歸還才是。
☆、父親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