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也該相信我,是不是?只有相信我這條路是正確的路。” 她的聲音,其實已經快被海浪聲淹沒了,她的聲音沙啞,因為在船上一直不敢沒有喝水。 相信她?他要怎麼相信她?他是醫生理應就是比她更瞭解這是什麼情況。在他的專業分析的腦子裡,她百分百會死的,沒有所謂的第三種可能性,那完全是個扯淡。 “你真的認為你瞭解我嗎?就像你父親,你父親當然認為百分之百了解你,可是最終呢?”她突然又說到他父親。最終的結果就是他父親自以為是,最後自己死了,還差點把兒子連累了一塊拖入了死亡的陷阱裡。 如今,貌似在上演同樣的一幕。相愛的人,彼此就該信任,而不是像他和他父親曾經那樣互相猜忌,總以為對於對方做的一切就是好的,實際上在重大抉擇上,有時候看似不好的卻是最好的。 他放在桌子下的那隻手不禁握緊了拳頭。 劉亞草說:“我想說的是,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是擔心我,和當初你父親擔心你是一樣的。” “你認為我會走我父親那條路嗎?” “不,你不會。你上次已經說了你不會?” 她怎麼可以這樣狡猾,狡猾地將他一步步引入她話題裡的圈套。那瞬間他嘴角彎起的弧度,說是笑,不如說是哭更為準確:“你哥哥放你出來的時候,心裡肯定在滴血。我不知道他怎麼會放你出來。” “司琪音讓他放我出來的。因為司琪音相信我和我哥哥。我,也相信你,你一定會做出正確的相信我的選擇。” 朱傑明的眸光一閃,露出一絲兇狠:“那你告訴我,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他和她哥哥終究不同。她哥哥終究還比較稚嫩,他已經是歷經百戰,不會說輕易被任何人動搖。劉亞草像是困苦地皺起了眉頭。此時的對話彷彿陷入了一個僵局。他心裡很清楚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事,他猶豫的只有一點,如果她在他懷裡死了,那麼他在這個世界上當醫生所做過的一切將變得毫無意義。 就像他自己說的,每個人都活下來,唯獨她死了的場面,他無法想象不會接受的,這比所有人去死更無法令他接受。那正是因為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不怕死了。 他父親在的話,肯定捨不得自己兒子死的。劉亞草突然想,她父親也一樣,肯定捨不得她死。過了他這關,恐怕還得過她父親那關。 剛這樣想,門縫裡似乎射進了一個影子。劉亞草眼睛一愣:是父親? 父親在外面聽著,聽著他們兩個說話,不做聲。是和他一樣在猶豫。或是說等著如果他敢鬆口的話,她父親會馬上衝進來阻止他。這一下,事情又變得複雜和難辦了起來。 她父親說起來和他一樣冷酷,是個顧全大局的男人,但同時又和他一樣是個驕傲的男人。所以,是不會做出說把她犧牲了所有人去活的事。更何況,她清楚,那一次,當她父親把米果阿姨下令開槍的時候,她媽媽的反應給她父親上了人生最重要最致命的一課。 沒有意義。只有她死了是沒有意義的。然而,如果全部人去死,又是不可接受的,作為指揮官那種揹負的包袱之沉重。 劉亞草忽然心頭很緊很重,好想好想為爸爸做點什麼。她其實早釋懷了,對於她爸爸那次對於她的誤會,她早就原諒了。怎麼可以不原諒呢?因為她從小就知道她爸爸其實比任何人都要正直,比任何人都愛著她。 能讓這兩人改變決策的,只剩下一個辦法了,像她媽媽一樣,拿出所有的力量來。劉亞草站直了身體,面對他們兩人說:“好,我來讓你們相信我,信任我,我能做到。” 你們兩個字,讓朱傑明和站在門口的陸啟昂頓然發現,原來她早察覺到了。 “你不是一直擔心我承受不住嗎?可是我這麼多次都沒有死活了過來,包括幫你吸出蛇毒以後。我媽媽那時候本來也快死了但終究沒有死。我是她的孩子,不會輸給她的。” “所以呢?” “所以,讓我來幫你分析一下,在沒有石頭幫助的情況下,先用我自身的力量來幫你分析。對,你是醫生,你有豐富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