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彤,是看不太明白對方對溫雅的這種害怕從哪裡來的,在她眼裡,渾身都是功夫的冷騏翎不是更令人害怕嗎?
溫雅的眼角掃到另一邊,看到了林紫彤,問:“這人是誰?好像有點兒面熟。”
冷騏翎打量下林紫彤的臉,貌似想起了什麼,語氣立馬變得很不高興起來:“是那個小三的女兒。”
“哦。”溫雅的眼神跟隨丈夫這話,對著林紫彤閃過了一抹冷酷尖銳的光,“我可憐的女兒,怎會敗在這種女人手裡?更別說,我那優秀的外孫女,簡直甩這人一條街。”
“老巫婆!”林紫彤咬牙切齒地出口就罵,“你罵我我媽還罵我?我媽和我什麼時候輸過你們了?我現在是皇儲的王妃了!”
“哼!那對父子心裡打什麼名堂,你看不出來?這麼說,你真是一隻蠢豬。要不是我女兒和我外孫女,你想成為他們的棋子,都有這個可能嗎?”溫雅的頭高高昂起。
林紫彤的臉漲的紫紅:“老巫婆,你也就長張嘴。你很快就要死了的!”
敢詛咒他老婆?!冷騏翎氣不打一出來,出手就伸到了林紫彤面前。林紫彤驚叫一聲:“不要打我,打我後果自負!”
我就打你怎麼了!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害我女兒,迫害我外孫女,無論哪點都是該教訓的!冷騏翎的手直接掃在她臉上。
林紫彤彎下頭勉強避過。
這時,溫雅抬頭好像聽到了什麼動靜,對丈夫小聲說:“來人了!”
“這麼快?”冷騏翎感到了意外。
一個鐘聲,此時此刻忽然在半夜裡盪漾了起來,幾乎響徹教廷。每個聽到這個鐘聲響起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仰起頭,表情閃過了一抹神色。
垃圾場下方的地下室裡,魯詩等人聽著鐘聲震驚。為此,持槍的獵狐兄弟們不解其事,陸恩軒問:“這會兒敲鐘是怎麼了?”
魯詩垂下了腦袋,聲音裡帶了一絲難以壓抑的悲傷:“有人去世了。”
同時,他的眼睛,悄悄地看向旁邊朱傑明的臉。
只看朱傑明的五官在夜裡的燭光中彷彿蒙上了一層芒光,模糊不清又很聖潔端莊。
陸恩軒本想再問是誰去世,卻只看在場魯詩這些人看著誰的眼神,於是瞬間明瞭了什麼。
同時間,他們的人接到的最新訊息應證了他的猜測:是教宗阿萊斯剛剛過世了。
父親死了,這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情。可是朱傑明並沒有作出任何的反應。相反的是,他全神貫注地拿著帕子在擦拭小病人額頭上的汗,手指不時地摸著病人的脈搏。
“大,大人。”魯詩斗膽地試探了聲。
朱傑明沒有回頭,道:“時間不多了。”
是誰的時間不多了,肯定不是阿萊斯的。
陸飛羽的小眼珠也是眯了起來,落在眼前這個男人的臉上。老實說,他不喜歡這個男人,把他妹妹帶走了不說,而且沒有遵守約定保護好他妹妹不受傷害。
不過現在看起來,這男人確實自從踏進陸家,與他們兄妹相見的第一眼開始,明顯是有與眾不同超乎凡人的地方。
“愉兒她會好起來的!”陸飛羽每個字都咬的清清楚楚地說。
朱傑明才斜過眼睛看了他一眼:“是的,未來的國王殿下。”
“你不在這裡也沒有關係。”陸飛羽繼續說。
旁邊一群人只能用怔了一下的目光看著陸飛羽突然吐出這樣一句話,貌似聽起來有些突兀和莫名其妙。
什麼意思?不喜歡他呆在他妹妹身邊?
“愉兒有我就夠了。”彷彿沒有察覺到對面射來的眸光,陸飛羽的小臉蛋上一派淡定沉穩的姿態,完全的高高在上勝券在握。
朱傑明的嘴角微揚起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