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
她父親,那樣一個從來說一不二從不掉淚的男人,此刻心裡在哭泣。
劉亞草抓著自己的心口,難受,很難受。
朱傑明猛地開啟房門,走了進來,把蹲在了地上的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劉亞草就此喘著氣看著他:“應該是都死了。”
“他們罪有應得。”
“有些事不是某些人情願做的。”劉亞草道。
朱傑明的手掠開她的劉海,輕輕撫摸她的額頭和臉龐,眼神裡卻透著一股冷酷。
劉亞草知道,對於他來說,哪怕像穆麗王妃或是老七,真的是因為那股神秘的地方中毒了導致作出一些壞事來,他都會認為,這是罪有應得。因為如果個人沒有弱點就不會被任何東西所操縱,哪怕那是一股神秘的力量。
“好了,不要想他們了,好好睡一覺。”他撫摸著她的眼皮說。
劉亞草沒有辦法閉上眼睛,閉上就會感覺到痛苦。因為不止她父親,她哥哥也會因為她的嫂子而感到痛苦。
於是,朱傑明伸出手按著她的脈搏:“如果你再不聽話,我只好用藥了。”
“不要。”劉亞草搖搖頭,“讓我和他們說會兒話。”
“我就是真該,從一開始不讓他們上這個島!”他的口氣陡然變得嚴厲起來,冷得能讓人感到發抖。
劉亞草緊張地揚起頭看著他。
掃到她那抹緊張,朱傑明用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改為溫柔的聲調:“沒事,只要你乖乖聽話,聽我的話好嗎?”
劉亞草慢慢的,慢慢的閉上眼睛。
看著她的朱傑明,並沒有因此情緒有所緩解。要知道她現在一旦有事將會是一屍兩命。他所有的努力,他追求的一切,他所有的託付,包括他生命的意義,都將付之一炬。
他不會讓她死的,如果誰會因此傷害到她,哪怕是她的家人,他都決不允許。
因此,在陸飛羽那邊,德曼的突然到來,讓陸飛羽皺緊了眉頭。
“大人說了,大人的耐心有限。所以請王儲帶著安小姐暫時離開這裡。這樣能使得殿下歸於平靜。”德曼說出了朱傑明的要求,“反正,王儲也必須帶安小姐去給陛下過目,不是嗎?”
是的,必須帶著她去給他母親看看。沒有理由公告都發了,自己父母還不能親眼看到她。但是,他妹妹眼下——
“大人認為,王儲不在這,對殿下更好。殿下一直顧慮王儲和安小姐。”德曼說的每個字都代表了朱傑明的意思。
陸飛羽深深地嘆口氣。他妹妹在擔心他。當然,他也知道,他妹妹之前給她寫了什麼口信。要不然,她也不會改變態度。
“我明白了。”陸飛羽道,“我會帶人走,但是,走之前,我想——”
“大人說最好不要見了。”
“但是,她生產的時候我一定要在場的。”陸飛羽堅定的口氣道。
“大人說,有其他的問題到時候再說。”
“出了什麼事?”安京聽到了聲音從屋子深處走了出來。
事實上現在是臨近半夜。
“沒有什麼。”陸飛羽轉頭對她說。
這兩天,她一直心神不寧。自從小妹安町中槍以後,對於自己父親將會變成怎樣,安京心頭有了很多不妙的預感。
再怎麼說,那是她的父親。而且,現在她越回想,越感覺到自己父親行為的那絲反常裡透著一股不尋常的味道。比如說,安達順要舉手打她的時候,是非當著安町的面打她,好像是故意做給誰看。
她這不是想給自己父親脫罪。她用電腦技術發現的那些資料,似乎都在顯示她的父親涉案,當然,她父親是身不由己被拉入其中還是怎麼回事,現在沒有找到她父親和小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