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酸軟的使不出一點力氣,但還是奮力的擋在了溟臣的嘴邊,另外一隻手很不客氣的往他眼珠子裡戳。
溟臣很不悅的把白蘇蘇的手攥緊,扣在她身後:&ldo;男人在做正經事的時候,女人不應該搗亂。&rdo;
白蘇蘇驚了:&ldo;你你你……你他媽的是魔鬼吧?&rdo;
萬年的修為是沒有了,漸淵的功力也全部被吸走,眼睛又看不見,只能勉強維持住人的形態,白蘇蘇慪的想吐血,但又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生怕自己一現出原形,就會被溟臣拿起來嚼一嚼吃掉。
她做妖已經付出了這麼大的努力,在冰棺裡被封了十幾年,沒想到現在連草都快要做不成了。
溟臣吸飽了白蘇蘇的修為,背倚在石壁上,滿足的閉著眼睛感受這股白來的力量,眉心墮仙的印記閃著血紅的光芒,映照著他清秀的近乎刻薄的面容,有種桃花瀲灩的殺氣。
可惜白蘇蘇看不見,若是看見,一定會氣的吐血五升。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全然暗了下來,白蘇蘇蘑菇似的蹲在角落裡不敢動彈,溟臣卻已經打坐完畢,對著山洞頂端透出過來的月光很認真的擦拭著自己的天瀾劍。
&ldo;這柄天瀾劍陪了我十數萬年,陪我徵戰四方,多年來被斬於劍下的亡魂不計其數,是我最好的朋友。其實我心裡一直把她當做我的妻子般呵護照顧,若非迫不得已,我是不願意她身上染血的……&rdo;
溟臣又在絮絮叨叨了,一點羞愧和內疚的意思都沒有,好似一個孩子在炫耀自己最心愛的玩具一般,和白蘇蘇說起來了自己的劍。
白蘇蘇覺得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就是像溟臣這種人,自私又冷漠,做壞事也做的理所當然,偏偏還整天都是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彷彿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影響不了他。
把天瀾劍當自己妻子般呵護,虧他從前還是個上仙,和戀物癖的死宅男也沒什麼區別。
咦?戀物癖的死宅男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念頭從腦子裡冒出來?
重點明明是,一把劍都能被溟臣細心呵護,她一個好端端的大活人,卻要被當做療傷的草藥吃掉。
白蘇蘇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好使,只能靠著本能縮的離溟臣遠一點,然後用被手絹擋住的眼睛恨恨的瞪他。
溟臣感受到了白蘇蘇的怨念,有些無奈的道:&ldo;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會因為內疚而吃不下飯的。&rdo;
看啊看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過分的人,這種時候了關心的也只是自己能不能吃下飯,說什麼內疚,分明是臉皮厚。
溟臣:&ldo;這可能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後的一頓飯了,你就不能體諒我一點嗎?&rdo;
體諒一個吸走別人修為的大魔頭?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辦的到?
不對,這個山洞裡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哪來的什麼吃的?而且她也沒有聞到食物的味道,難道說……溟臣說的那頓飯該不會是她吧?
白蘇蘇緊張到話都說不利索了:&ldo;你你你你……你王八蛋!&rdo;
溟臣站起了身,天瀾劍拖在地上發出尖銳的嘶鳴聲,邁著輕鬆的步子一步步的朝著白蘇蘇走過去,身上仙魔之氣混合的氣息奇特又詭異,讓人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溟臣居高臨下的看著白蘇蘇,嘴角浮起一抹淺笑:&ldo;原來你也不是太傻,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rdo;
竟然不要臉的承認了,白蘇蘇嚇出一身冷汗,奮力從地上站起來,摸索著沿著石壁爬走:&ldo;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