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蘇有些懷疑的看了他一眼:&ldo;這藥很苦的,我不捏著你鼻子你喝不下去,還是我給你灌下去吧?&rdo;
楚白趕忙拒絕:&ldo;不用了!我自從死而復生之後所有味覺都消失了,根本就嘗不出任何味道,我不怕苦,我自己來。&rdo;
白蘇蘇愣了一下:&ldo;味覺全無?那不是吃什麼東西都味同嚼蠟?&rdo;
楚白點了點頭,接過白蘇蘇手裡的藥碗一口氣喝了下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ldo;所以我平常只吃最簡單的食物,反正我也嘗不出味道,只要能裹腹,維持的生命就好了。&rdo;
&ldo;嘖嘖嘖……&rdo;白蘇蘇聽的直咂舌:&ldo;那你豈不是跟我師傅天生一對?他做菜全是青菜蘿蔔,半點味道都沒有,正適合你吃。&rdo;
楚白沒有答話,只是朝著白蘇蘇笑了下,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像兩彎月牙,臉上白白淨淨的還有兩個酒窩,可以說是很甜了,要不是因為他特殊的身份關係,白蘇蘇肯定會忍不住給他點個讚再加一波關注。
楚白喝了藥,拂開白蘇蘇的手支撐著就要下床。
白蘇蘇愣了一下:&ldo;你幹什麼?&rdo;
楚白道:&ldo;繼續回張家門口跪著,叔叔和阿姨還沒答應接受我,讓我照顧他們,我不能就這麼放棄。&rdo;
白蘇蘇感到一絲無力,扶著額頭有些傷神的道:&ldo;你這個樣子怕是送上門去讓人家照顧你才對,他們家麻煩事情夠多了,你行行好,別鬧了,成不?&rdo;
&ldo;……&rdo;楚白抿了抿唇,似在思考白蘇蘇的話,躊躇了一會兒才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ldo;那好吧。&rdo;
然後很乖巧的爬進白蘇蘇的被窩裡躺著了。
白蘇蘇只覺得一口氣喘不上來,差點噎死過去。
這一臉無奈和不情願的表情是鬧哪樣?再說了,鑽別人被窩鑽的這麼心安理得真的好嗎?
似乎是察覺到白蘇蘇的低氣壓,楚白轉頭看了白蘇蘇一眼,捏著被角道:&ldo;沒關係的,我不嫌你。&rdo;
白蘇蘇:&ldo;呵呵……我嫌你。&rdo;劈頭蓋臉就丟了一身張老道的道袍過去:&ldo;把你身上那件泥腿子給老子脫下來!&rdo;
楚白被白蘇蘇吼的縮了一下,但臉上表情還是沒什麼情緒的,只是哦了一聲,然後探手摸過白蘇蘇丟過去的道袍在被子裡一陣摸索翻騰,然後將還帶著塵土和泥點的褲子和襯衫丟出來,朝著白蘇蘇說了聲謝謝。
&ldo;啊!&rdo;白蘇蘇覺得自己快要暴走了,自己就不該手賤拍他那一下,不然現在也不用又是餵藥,又是照顧,還要給他洗泥褲子!
不行了,再和他交流下去白蘇蘇覺得自己會吐血身亡的,她一把抓過楚白丟在地上的衣服褲子,嗖一下的閃了出去,然後砰一聲把門關上了。
張老道一大早吃了早飯進山採藥去了,不到傍晚是不會回來的,要是看到他的寶貝徒弟搬著小板凳吭哧吭哧的給別人洗衣服,一定會驚的從地上跳起來。
要知道白蘇蘇平時連碗都懶得洗,衣服都是逼著張老道的侍靈幫她洗的。
不過白蘇蘇雖然懶,但距離廢材還是有一定距離的,所以很快就洗乾淨了楚白的衣服。
正午的陽光正好,衣服曬出去沒多久就幹了,白蘇蘇把衣服收下來疊好才推門進去檢視楚白的狀況。
張老道的草藥果然有奇效,楚白喝了之後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又出了一身熱汗,現在熱度已經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