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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溫瀾額上有細汗,想著待會兒怎樣回覆王璐璐,那位大小姐,脾氣乖張得很。

陳雪回到家時,正遇上陳霜回來,她抱著一堆書,一臉疲憊的模樣:“姐,飯好沒,我好餓呀!”

看著陳霜的樣子,想來,昨晚考試之後,她又在學校看了一晚的書吧,陳雪心疼的說著:“等等,姐馬上給你做。”在陳霜面前,她有一種天然的責任感,此刻,她說話的語氣,好像昨晚一切傷心都已然不見。

陳雪看著媽媽的臥室,臥室裡一切擺設如往常一般,媽媽此時已經上班去了。她強打精神,不忍再想媽媽賣血的事,。

吃飯的時候,陳霜邊看書邊吃飯,陳雪說著:“吃飯的時候能看得進去麼?還是等吃了再看吧,你又不缺這點時間。”

陳霜咬著筷子,口裡念著書本上的東西。

陳雪看她痴迷的樣子,一把將她手裡的書抽回來,一面假裝生氣:“剛才還吵著餓呢,現在怎麼不吃了?”

陳霜趕緊胡亂吃了幾口:“姐,給我。”說著,伸手朝陳雪要書。

陳雪擔心她的眼睛受不了:“還是吃了飯再看。”

突然,陳霜臉前一亮,聲音大了起來:“姐姐,你什麼時候買的香奈兒的裙子?”

陳雪看著自己身上的裙子,是從酒店穿回來的,還沒來得及換呢,只得吱吱唔唔的說著:“這不是我的,是雨嘉的,她借我穿。”

“咦,雨嘉姐的麼?真好看,可是,雨嘉姐明明比你胖,她能穿麼?”陳霜雖然是個小書蟲,但是卻並不糊塗。

陳雪輕敲她的頭:“胡說些什麼,小心被雨嘉聽見了,她打你屁股,到時我可不幫你,喏,還不趕緊吃完飯看書!”

說到看書,陳霜突然悶聲不說話,想了想,又一本正經的說著:“姐,我好矛盾。”

矛盾?陳雪不解:“發生什麼事了?”

陳霜臉色有些蒼白,她說道:“我不想參加高考了。”

不想?陳雪不解,陳霜可是瀘城一中的高材生,年年考第一的,更是老師們心目中能上北大清華的苗子,她怎麼不想參加高考?如果不想參加高考,為何天天抱著書看:“你別胡思亂想,趕緊好好複習。”

陳霜拉住陳雪的手,陳雪發現,妹妹的手背,青筋冒起,關節明顯可以看到,她才注意到,寬大的校服下,陳霜瘦得不行了:“姐姐,我,我想出去找工作。”

第10章 勸慰

找工作?陳雪打斷她的話,像個姐姐一般訓斥她:“如果要找工作,也是我去找,你現在正是學習的緊要關頭,怎麼可以半途而廢?別的事你別多想,只你管好好考試。”

“不!”陳霜的眼睛飽含淚水:“我知道媽媽很辛苦,我不想給媽媽增加負擔,我想找工作,讓媽媽不要這麼累。”

“小霜!”陳雪忍不住,抱住陳霜,兩姐妹痛哭起來。擁抱,讓陳雪感覺陳霜消瘦得厲害,透過背,可以隱約看到她背上有些瘀青,她微微吃驚:“你的背,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陳霜也有些不解。

“你的背,怎麼會有瘀青?”陳雪說著,而且還是成片成片的,不安的感覺漫延陳雪心裡,妹妹怎麼了:“是摔在哪兒了麼?宿舍過道?還是宿舍的床沒有鋪棉被?”

陳霜搖搖頭:“哪兒,我沒有摔,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陳霜鼻子一涼,感覺一股溫熱的東西流了出來,她還沒有醒悟過來,陳雪尖叫了起來,大股大股的血從陳霜的鼻子裡流了出來,殷紅殷紅的。陳雪趕緊拿過紙巾,讓她仰著頭,好一會兒才止住。

“小霜,咱們去醫院吧!”

“姐姐,沒事,你看,不是不流血了麼?”陳霜說著,強裝笑臉,原本蒼白的臉,加上絲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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