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公主愛不愛吃。”
“沒事兒,反正老身也是閒著,活動活動是好事。”安婆婆不由分說的開始在架子上仔細的找尋起來。
琴兒見她找的認真,並沒有向這邊注意,於是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身體,遮住安婆婆的視線,將藥罐的蓋子小心的掀開,然後將手心裡小小的玉瓶裡的汁液全部倒進去。然後迅速的離開道:“婆婆,我來幫你找吧。”
她這一手動作極快,還多虧了當初阮皇后將他們關起來,每次掀藥罐蓋子都得動作迅速,慢了一刻,主子們就得多受一刻的罪。
安婆婆壓根沒太注意她的舉動,道了聲好,又說:“姑娘們年輕,不像我這個老婆子,眼神都是花的,看不清楚。”
琴兒微微一笑,已經從裡面摸出了一個小紙包,衝著安婆婆問道:“是不是這個?”
“是,是,姑娘你告訴殿下,就說……”安婆婆的年紀有些大了,總是愛嘮叨。琴兒耐心的聽完了她說的所有話,這才轉身低頭出了廚房。
到門口的時候險些和一個人撞作一團,她只是低聲道了一聲:“對不起。”就又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那個人也沒太在意她,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對著屋裡的安婆婆喊道:“婆婆,藥煎好了沒有?老夫人等著喝。”
晚上的時候,阮安乾本來是宿在心梓這裡,兩個人差不多都快要入睡了,卻被一陣敲門的聲音吵了起來。
“侯爺!侯爺!”門外有人焦急道,“老夫人不好了。”
他們兩個趕忙穿衣起床,阮安乾一刻也沒停頓的向著那邊奔了過去,臨走時心梓扯住了他的手,低聲道:“我和你一起去。”
阮安乾見她已經穿戴的整齊了,只是頭髮還有些凌亂,隨手替她攏了一攏,這才放心的帶著人出去。
阮老夫人躺在床上已經不能動彈了,渾身抽搐,喘不上來氣,只是口中“嗬嗬”作響,有涎水順著嘴角流下來。
阮安乾焦急的詢問著正在診脈的洪大夫情況如何,洪大夫仔細的聽了半天,才放下阮老夫人手腕篤定的說:“瞧情形應該是中了毒,只是到底中了什麼卻還看不出來。”
“那現在該怎麼辦?”阮安乾眉頭緊鎖,語氣裡已然多了一份冷意。
洪大夫抬頭又看了一眼床上阮老夫人的狀況方才嘆了口氣,低聲道:“準備後事吧。”
後事?這一句話炸的阮安乾幾乎是站立不穩,當真是不行了嗎?洪大夫哀婉嘆息的神情嚴重的刺激到了他,他撲到床邊,忍不住抱著阮老夫人的手,身體不停地顫抖。
阮老夫人已經連移動分毫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手指頭顫抖著,眼神卻是一轉,狠狠地盯向了他的身後,彷彿看見了什麼厲鬼仇敵一般,滔天的恨意瀰漫出來。
“娘!娘!”阮安乾喊了幾聲,她也不理只是死死的盯著那人,阮安乾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心梓單薄纖瘦的身體映入眼簾。
床上的阮老夫人重重的喘出了一口氣,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嘶鳴,接著便目光渙散身體僵直的一動不動。
心梓站在那裡莫名其妙的也覺得心底產生了一種異常,她是不喜歡眼前的這個老太太,可是要她看著一個人如此悽慘的死去,到底還是過了些。她有點兒不忍的低下頭去,閉上了眼。
“洪先生,你剛才說家母是中了毒對不對?”阮安乾低沉的聲音迴盪在耳邊,陌生的讓她覺得寒冷異常。
她抬起頭,這才發現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她,冰冷的像是毒蛇的信子,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