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陸商鶴見得阿瑙湊過來,他知道這小丫頭雖然年輕漂亮,但心狠手辣,後背發涼,慘聲道:「逍遙,快救我,咱們當年義結金蘭,你……!」他還沒說完,阿瑙已經衝上前來,一腳踹出,正踹在陸商鶴的嘴上,她出腳極狠,陸商鶴一聲慘叫,門牙飛出,口中鮮血淋漓,齊寧從前雖然覺得阿瑙手辣,但這次卻是頗為欣賞,見到阿瑙已經伸手拽住了陸商鶴的髮髻,如同拖死狗一樣向那樹林拖過去。
陸商鶴雖然身形魁梧,但阿瑙武功未廢,內力雖然不深,但要拉拽陸商鶴實在是輕而易舉。
阿瑙拽著陸商鶴往林子裡去,齊寧看了車廂一眼,見車廂內的向百影沒有動靜,再不猶豫,跟上前去,那陸商鶴放聲大喊,但這深更半夜荒郊野外,又有誰能聽到,到得林中,陸商鶴臉若死灰,跪在地上,哀求道:「兩位高抬貴手,饒我一次,我武功被廢,已經是個廢人,你們……你們就行行好……!」
阿瑙恨聲道:「現在你知道求饒了?先前你不是還要教我做女人嗎,來,告訴我,你準備讓我怎麼做女人?」
「我那是……那是放屁……!」陸商鶴眼淚橫流:「我是你孫子,我做你孫子。」
齊寧看在眼中,心下冷笑,暗想當初陸商鶴威風八面,在人前也是威風凜凜,西川武林人士對他都是存有敬畏,誰知道如今卻是這樣一副慫包樣子,他曾經還以為陸商鶴死前也會硬氣一番,眼下卻是留一條狗也不如,真是讓齊寧大失所望,只覺得擊殺這樣的人倒是髒了自己的手,只是站在不遠處冷冷瞧著。
阿瑙咯咯笑道:「孫子,我可沒有你這樣窩囊的孫子。」繞著陸商鶴轉了一圈,道:「你真想活命?」
「求求你,只要你們不殺我,讓我做什麼都行。」陸商鶴叩頭如蒜,雖然明知道凶多吉少,卻還是竭力哀求。
「好,你說的也對,武功都廢了,也做不了壞事。」阿瑙道:「你只要做一件事情,我可以放過你。」
陸商鶴抬頭,道:「你說,只要我能做到,我……我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你這雙眼睛一看就不懷好意。」阿瑙手中拿著寒刃,饒有興趣地把玩著:「這樣吧,你自己把你兩個眼珠子摳下來,我看不見你這兩隻壞眼珠子,心情一好,可以放過你。」
陸商鶴一呆,隨即顯出駭然之色:「摳掉……摳掉眼睛?」
「不願意?」阿瑙俏臉一寒,鋒刃指向陸商鶴。
陸商鶴閉上眼睛,但很快睜開,道:「我……我摳掉眼睛,你……你就能饒我?」
「我說話算話。」阿瑙道:「你武功廢了,眼睛瞎了,壞事做不了,我還要殺你做什麼?」催促道:「快說,你答不答應,你要不答應,我一刀刺死你,還要趕路呢。」
陸商鶴看向齊寧這邊,夜色之中,只見到齊寧如同幽靈一般,站在一棵樹邊,不言不語。
陸商鶴一咬牙,道:「好,你說話算話,我……我摳掉眼珠子,你……你便饒我性命。」他自然知道摳掉眼珠子必然是痛苦無比,自己後半生也真正暗無天日,但比起性命,一雙眼珠子的代價卻也是值得。
只是自己親手摳掉眼珠子,那又如何忍心下手,他抬起右手,探出兩隻對著自己的眼珠子,雖然內力消失,但畢竟也是粗壯漢子,要摳下自己的眼珠子並不困難。
全身顫抖,那對著眼珠子的兩指更是抖得厲害,甚至在劇烈抖動之下,都無法對準自己的眼睛。
阿瑙見他許久不下手,不耐煩道:「算了,你捨不得眼珠子,我可沒耐心等你,一刀刺死你。」做事便要用寒刃刺過來,陸商鶴猛地大叫一聲,隨即又是悽厲慘叫,兩指已經沒入眼眶之內,頓時便生生將自己的眼睛戳瞎。
雙目被戳,痛苦無比,陸商鶴悽慘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