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寧本來還對小盒中的物事有些期盼,誰知道非但沒有什麼珍品,連件玉器都沒有,心下頗有些不爽,忍不住道:「三娘,看來咱們這位新皇帝摳門的很。」
「莫要亂說。」顧清菡細細觀察一番,在白紙上實在發現不了什麼端倪,疑惑道:「聖上既然賜下此物,絕不會沒有緣由,只是……只是一張白紙,一個字也沒有,那又是什麼意思?」
「三娘,你可千萬別說皇帝是要我像這張白紙一樣純潔無暇。」楊寧一屁股坐下,「我還以為今天能掙一筆,現在倒好,送那幾個太監就花了不少銀子,就算將這玉劍賣了,也抵不上咱們送出的銀子,這筆買賣可是虧大了。」
顧清菡也是在邊上坐下,看著白紙若有所思。
「對了。」楊寧忽然雙眉一展,想到什麼,衝著堂外喊道:「段二哥,段滄海,你趕緊過來。」
段滄海此時就在外面,聽到叫聲,興沖衝進來,笑道:「侯爺還要賞我什麼嗎?不用了,三夫人已經給過賞錢了,不過……!」
他正眉開眼笑,楊寧白了他一眼,指著顧清菡手裡的白紙,道:「這是皇上賜下的寶物,你看看珍貴在什麼地方?」
顧清菡遞了過來,段滄海雙手接過,細細看了看,皺眉道:「侯爺,這是聖上賜下的東西?」一臉狐疑之色。
楊寧道:「你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吧?我叫你進來,是因為你見多識廣。」
「不敢當,不敢當。」段滄海謙虛起來,笑呵呵道:「侯爺看得起,侯爺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問?」
「知道就好。」楊寧靠在椅子上,懶洋洋道:「我聽說有些紙張,乍一看什麼都看不出來,非要在水裡浸泡又或者經過火烤,就能顯出字跡來,你說這個是不是?」
段滄海搖頭道:「不是。侯爺說的那種法子,確實有人使用,不過像那樣的紙張,都有一個特徵,便是紙張成舊,如此才能做手腳。這張白紙是嶄新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並沒有做過手腳,侯爺若是不信,我們可以試驗一下。」
楊寧本也只是突發奇想,但對段滄海的話還是十分相信,他既這樣說,那麼這張白紙就確實沒有做什麼手腳。
「算了,先收著吧,皇帝讓咱們猜謎語,咱們猜不著,總有一天皇帝會告訴咱們。」楊寧雖然受位封爵,可是皇帝賜下來的東西實在是有些寒酸,先前那一絲興奮煙消雲散。
不過對侯府來說,這當然是大事,也是必須要慶賀之事。
京城正在非常時期,張燈結彩大擺酒宴自然是不成,但顧清菡卻還是讓府裡張羅了一番,就在府中慶賀。
酒桌之上,一開始楊寧只是隨意喝幾口,但他為人隨和,也沒什麼架子,侯府的下人一個跟一個上前來恭賀祝酒,楊寧雖然盡力控制,但是喝到半夜,卻還是喝的醉醺醺的,有些頭暈眼花,被段滄海扶回了房中歇息。
段滄海自己也是喝的不少,派了一人在楊寧屋外伺候便即回屋歇息。
楊寧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只覺得有些不對勁,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來,卻感覺大腿上一陣刺疼,隨即感覺有一個黏糊糊的東西在大腿上蠕動,他吃了一驚,此時天還沒有亮,屋內已經熄燈,看不清楚是什麼,楊寧探手過去,一把抓住,入手濕濕一片,隨即有東西迅速纏在自己手臂上,他瞬間就明白,自己抓住的是一條蛇。
楊寧渾身冷汗涔涔,兩手抓住那條蛇,又感覺自己手背上一陣刺疼,竟是又被咬了一口。
「媽拉個巴子,這次要完蛋了。」楊寧此時酒意早已經蕩然無存,被咬之後,昏暗之中,已經看清楚那蛇頭位置,既然都被咬了兩口,也不再有顧忌,伸手過去,速度極快,已經抓住了蛇頭,準確地掐住了蛇的七寸。
這條蛇並不粗,楊寧力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