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是我!」齊寧看到夫人一臉驚恐,有些內疚,竟是在夫人身邊坐下,這石墩不小,兩人坐在上面並不擁擠,夫人瞧見是齊寧,臉色才和緩一些,卻還是心有餘悸道:「侯爺,那……那人他……?」
「不用擔心。」齊寧柔聲道:「夫人,今晚讓你受驚了,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遭受這場驚嚇。」
夫人輕嘆一聲,抬手撩起腮邊青絲,女人味十足,苦笑道:「侯爺安然無恙就好,我……我就怕那人傷了侯爺。」
齊寧溫和笑道:「只是一個小毛賊,和我們齊家有些讎隙,所以才會如此。不過這次以後,他就再也為惡不得,你放心就好。」又問道:「田姑娘那邊?」
「沒事。」夫人搖頭,勉強一笑:「多謝侯爺關心。」
齊寧借著月光,看她熟美的容顏,想到今夜她主動提醒自己有陷阱,心中還是十分欣慰,輕聲道:「今天多虧夫人提醒,否則就要著了這小毛賊的道兒,夫人算是救了我一命。」其實他現在已經知道,酒杯中下的藥,無非只是迷藥而已,畢竟哲卜丹巴在沒有確定自己真的盜走幽寒珠之前,還真沒有膽量害了堂堂楚國侯爵的性命,而那種迷藥對齊寧來說實在是毫無威脅,就算喝上十杯八杯,那藥物也不能起絲毫作用。
但他這般說,卻也是讓田夫人心裡好受一些。
果然,田夫人聽齊寧這般說,眉宇間還是顯出一絲絲欣慰,輕聲道:「侯爺……侯爺對我有大恩大德,我……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幫別人謀害侯爺。」
齊寧聽她這樣說,恨不得抱著她親上一口,但這婦人剛剛受過驚嚇,齊寧也不好魯莽,微笑道:「夫人這樣說,只是因為你心地善良。這世間恩將仇報的人也不在少數。」
「你待我好,我……我自然要待你好。」夫人輕聲道,一陣清風吹過,拂起她腮邊青絲,柔美異常,齊寧一時情動,竟是情不自禁伸過手,握住了夫人的一隻柔荑,夫人柔荑軟滑,卻有一些發涼。
夫人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想要掙脫,齊寧卻已經輕聲問道:「還怕嗎?」
齊寧聲音柔和,夫人本來要掙脫得手停了下來,不知為何,這時候卻突然感覺到,被齊寧有力的手握住,卻讓自己泛起一陣安全感。
她一直獨立支撐著田家藥行,舉目四望,沒有她所能依靠的人,周圍的全都是依靠她的人,所以無論環境如何惡劣,她都只能硬挺堅持下來,一個女人頂著一個產業,維持著幾十口人的生計,其中的艱辛,也只有她自己能夠體會,卻也是無人可以訴說。
但這一刻,她卻陡然間湧起一陣奇怪的感覺,就似乎是在無力的時候,身邊忽然出現一個有力的臂膀將她撐了起來。
「沒……沒事了。」夫人任由齊寧握著自己的柔荑,感受著或許只是片刻間的依靠,露出一絲笑容:「先前……先前屋裡看不清,我……我擔心你出事,所以好害怕,可是……可是看你安然無事,就好多了,現在……現在已經不怎麼害怕了。」
齊寧用自己手中的溫度去溫暖夫人的玉手,輕聲道:「你很堅強,也很勇敢,換了別人,未必就敢告訴我真相。不過以後你記著,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在你邊上,不用害怕,天大的事情,我都會幫你擋住。」
「我……!」夫人心下一陣感動,想要說什麼,這時候卻又不知該怎麼說,那雙美麗的眼眸凝視著齊寧,這時候忽然發現,齊寧雖然看起來還很年輕,但那雙眼眸卻是老練犀利,完全不像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那種眼神不會給人絲毫稚嫩和輕浮感,反倒會給人一種安全和踏實的感覺。
對田雪蓉這樣的熟美婦人來說,最吸引她們的正是男人身上那種成熟踏實的感覺。
齊寧這時候也是凝視著夫人那雙美麗的眼眸,那雙眼眸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