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心想難不成這中年人竟然知道自己與大光明寺的關係?忍不住問道:「前輩,能否請教你尊姓大名?」
中年人擺手笑道:「今日前來,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倒也不必留下名姓。」
齊寧見對方不留名姓,不好多問,只能道:「不管怎樣,多謝前輩今日的相救之恩和指點之恩,若有閒暇,可到錦衣侯府坐一坐。」
「哈哈哈,我可不習慣去那樣的地方。」中年人背負雙手笑道:「罷了,我該走了,你好自為之。」
齊寧忙道:「前輩,這深更半夜,外面風雪不小,你……!」
「各人有各人的事。」中年人微微一笑,抬步便走,齊寧見他要走,叫了一聲,中年人回頭道:「還有事?」
「那個……!」齊寧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忽地道:「對了,前輩,恕我冒昧,先前……先前你打傷鞦韆易那一招,十分厲害,那……!」
中年人露出古怪笑容,問道:「你小子該不會是想學那招功夫吧?」
齊寧知道那一招厲害無比,連鞦韆易那等高手都被那招打傷,厚著臉皮笑道:「前輩說推山手對付一般人綽綽有餘,可是……可是如果鞦韆易日後來找我麻煩,前輩又不在身邊,我……!」
中年人立時發出大笑之聲,道:「你小子還真是貪得無厭,你想學那樣的武功,倒也不是不可,只是以你目前的修為,強行修煉,有害無益,只會自傷其身。而且……嘿嘿,你當那套武功是誰都能練的?我若真要傳給你,你知道真相,只怕是不敢學的。」
「不敢學?」齊寧一怔,正要詢問,卻見得中年人身影一閃,已經消失不見了蹤跡,當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齊寧跑出門外,只見到大雪紛飛,那中年人竟如同上天遁地一般,早已經沒了蹤跡。
齊寧呆了一下,隨即搖搖頭,轉身回到小木屋內,鐵鍋下的火堆已經黯淡下來,卻是木柴快要燒盡,好在屋角堆著一堆幹木柴,齊寧往火堆上添了木柴,火勢頓時又旺起來,這才走到西門戰纓邊上,只見到西門戰纓靠在牆壁上,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
「戰纓!」齊寧輕叫一聲,西門戰纓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動也不動,更不理會。
齊寧搖了搖頭,站起身來,瞧見屋角竟然有獸皮堆著,過去瞧了瞧,發現是兩張獸皮,早已經晾乾,拿了一張放在火堆邊鋪下,另一張送到西門戰纓邊上,蓋在了她身上。
他此時心裡倒也有些忐忑,那來歷不明的中年人來去匆匆,卻不知道鞦韆易是否真的離開,若是那老毒物隱藏在附近,去而復返,那可就大大麻煩了。
可是在這風雪之夜離開此處,卻也不知道將往何處去。
他順手將地上的獸皮拿起,披在身上,走出小木屋,帶上門,繞著小木屋轉了一圈,這才發現這小木屋座落在一處山腳下,小木屋後面,便是黑乎乎的一座大山,樹林茂密,只是夜色深沉,也不知道綿延多遠。
四下裡除了這小木屋,再無其他地方有一處燈火,更無一處房舍,夜色之下,只有這小木屋孤零零地在山腳下。
此時齊寧根本不知身處何處,而且這場雪下的毫不停歇,風雪之夜,能見度亦是極低,風聲呼嘯,亦是辨不清楚方向。
外面十分寒冷,齊寧只能繞了一圈,回到小木屋內,此時卻已經明白,這小木屋裡本是有幾名獵人,卻被鞦韆易經過這裡,慘遭橫禍,那幾具屍首卻都被化屍粉所化,沒有留下一絲行跡,即使有血跡,也是被積雪所覆蓋。
回到小木屋,齊寧關上木屋的門,拴上了門閂,只是出門轉了一圈,就感覺寒意逼人,忙到火堆邊上,將獸皮鋪在地上,坐在獸皮上烤火取暖。
四下裡除了風雪之聲,再無其他聲音,天地寂寥,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