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氣息頓時寒冷了下來,尤如寒冬臘月的天氣,冷風呼嘯而來,吹得他們渾身一陣剌疼。
“怎麼會這樣?”雲曦愕然的看著眼前的冰天雪地,好不容易來到這裡,可誰知,前面竟是一片雪地?這讓已經餓了幾天的他們怎麼可能走得過這裡?
玄月和墨兩人的眸光也暗了幾分,看著面前的斜坡,直下,入眼全是一片的雪白,冰天雪地一片,呼呼寒風伴著風雪在呼嘯著,兩人抿著唇,都說不出話來。以他們現在的身體情況來看,實在是不能過這片雪地,但,若不過,他們也勢必餓死在這片只有樹木卻沒吃食的綠洲當中,沉默了半響,兩人相視一眼:“走吧!”
“嗯。”玄月也點了下頭,彎腰將愣住的雲曦抱了起來,同時解開自己身上的衣袍將他包住護在胸前。
“玄月叔叔我可以走!”雲曦掙扎著,想要下來,卻被喝住。
“聽話。”玄月抿著唇,沉聲道:“這片雪地不是那以容易過的,再加上我們缺少暖身的食物,更容易凍死在這片雪地裡,你不過五六歲,更不可能熬得過去,由我們護著你走,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雲曦疲憊的小臉在聽到他的話後,也盡是凝重的神色,卻不再掙扎,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裡,讓他用他的衣袍將他包住,護他在他的懷裡,冰冷的天地中,他靠著他的身體,可以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那一股暖意。
玄月與墨點了下頭,兩人便邁步往前走去,風雪迎面而來,落於他們的身上,凝聚成一層薄薄的冰雪,他們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著,身後的腳步在他們的身影漸遠中,被風雪漸漸的覆蓋,兩挘�磧埃�ソサ腦度ィ�鋇劍��г詵繆┲小��
在風雪中走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墨終於撐不住的倒了下去,渾身冰冷。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進入這片雪地以來,他們就沒停過腳步,他們很清楚,他們在跟時間賽跑,要在他們倒下之前儘快的出這片雪地,或者是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否則,只有死路一條,好在他們原本在綠洲那裡就邊收集著一樹可以吃的樹根,帶在身上可以補充一下體力,但因為擔心著雲曦,所以他們也捨不得吃,將那剩下的幾根樹根留給了他,希望他可以靠著那些樹根,走出這片雪地。
“墨叔叔!”
墨倒地昏迷了過去,雲曦頓時一慌,迅速的從玄月懷裡下來,搖晃著他:“墨叔叔!墨叔叔!”可當觸到他冰冷尤如死人一般的身體,不禁無助的看向玄月:“玄月叔叔……”
玄月喘著氣,頭上結著一層薄冰,眉毛上也似乎被凍結,他蹲了下來,將墨背了起來,道:“他本來就是陰寒之體,身體常年冰冷,如今沒了靈力護體,又在這樣的冰天雪地當中,能撐到現在已經很難得了,繼續走,不要停,你躲到我的身邊來,用我的衣袍包著,擋著風雪。”說著,將衣袍蓋到雲曦身上,帶著兩人繼續走著。
在風雪中又走了一夜,這一夜,就連雲曦也撐不住的倒了下去,他的身體發燙,臉上有著不尋常的紅,嘴唇乾裂著,嘴裡喃喃的叫著孃親。
玄月揹著昏迷的墨,感覺到他的氣息已經弱得不能再弱,似乎隨時都會死去一般,而云曦又發著燒,意識混亂,時而喊著熱,時而又喊著冷,前方還是白茫茫的一片,他咬了咬牙,拔出匕首,在手腕處劃開了一道口子,將溫熱的鮮血放到墨的口中,讓他可以喝下幾口讓身體溫暖起來,而在墨的口中湧進鮮血時,他的眉頭似乎微皺了一下,卻又旋即鬆開。玄月又將流著血的手放到雲曦的口,讓他可以吸食,以便護住他們兩人的心脈,保住性命。
他的血中有著藥物的成份,在這樣的關鍵時刻還能起到保命的作用,只希望,能儘快的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否則,只怕後果不堪設想。將傷口簡單的包紮一下,先將雲曦用衣袍綁在自己的胸前,再將墨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