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皇坐於龍座,而玉琪和玉熙則坐於兩邊的紫檀木椅上,三人劍眉都緊蹙著,強烈的寒流氣息將書房填的滿滿的。
三人的不悅是那麼明顯,鸞皇解開胸口的錦袍,精狀胸膛上有了細密的薄汗。他冷眸看著下面的弟弟們,怒喝著“居然連母后都沒能保住,你們還有何用!”
責怪已是無濟於事!玉琪聽後更是不悅,起身回斥“既然皇兄如此了得,為何緊要關頭卻不見蹤影?母后性命危及,你卻不在身旁,你有何資格怪罪我和二皇兄!”他才不怕他,從小就看他不順眼,野蠻又霸道!
“放肆!”鸞皇暴怒,焰火更旺!
“夠了!你們都少說一句,眼下並非相互責怪的時候,既然在皇兄宮內發生的事理應有你加緊查辦,若是母后有事,我們怎麼向乞山的皇祖母交代?”玉熙也啟口說著,深邃眼底也有難消的惱意。
玉熙一番話讓他們兩人都沉默了!玉琪回瞪一眼玉恆不服氣的坐下,那邪魅的俊容上多了幾分戾氣!
“此事朕定會派人追查,那些刺客擺明是衝著母后和上官青雲而來!既然如此就先從上官青雲開始!”玉恆稍稍壓下怒火,看著玉熙說著。
“嗯,我也會讓手下去查!”玉熙接著說道,遂將視線落在了玉琪身上,眼下就差他表態了!
玉琪餘光一掃,仍不給玉恆面子,他冷冷說著“既然二皇兄都這麼說了,那就照你說的辦吧!”
兩人無形的對勢讓玉熙無奈!從小他們就喜歡對著幹,尤其是玉琪,每每總是將玉恆的話當耳邊風,毫不理會;把他的暴怒當做白兔咽草,無關痛癢!他的無視也總是讓玉恆的怒焰燒的更旺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沒什麼要說的我先回去!”玉琪淡然說著,已是不想再和他多待一刻。
他走到門扇旁,還未伸手開門,門扉已經由外被推開了。
來人一襲水藍色麒麟錦袍,腰際的採石玄武佩飾已是說明了那人的身份!他,北雪國國主——玉瑾!每年壽辰他總是最後一個到,也總是以遲到收場!
玉見將他進來,稍稍微側身體,雙手環胸,笑意不由掛上嘴畔“你還真是‘準時’,年年都是在宴會結束幾個時辰才到!真是不可思議!”
“三皇兄眼下居然能開小弟的玩笑,想必事情也並不嚴重!”玉瑾剛進宮已是知道了周後被劫,來龍去脈他也大概整理清楚了。
“若是你能早早到,想必事情就更輕微!”玉琪此刻倒也不走了,重新折回坐在玉熙的對面。
他的話無疑藏著小小的責怪,只是玉琪並不放在心上,他面容寒霜,從進來臉上就這一種表情,他側首看著一旁故意興師問罪的玉琪,劍眉微挑,慵懶的眼眸有著奪人的光亮,他心如碧湖,顯得很是平靜!
“三皇兄這麼說,我到好奇了,是什麼樣的刺客能從你們三人身邊擄走母后和那上官青雲?或者,皇兄最近定是得罪了什麼厲害人物,他們拿你沒辦法就從母后身上下手?此人,我真想會會!”
要是知道這次的壽宴如此‘熱鬧’,他一定早早啟程趕來東鸞。若說打架那是他最喜歡的,更別說是和高手過招那就更是痛快!可眼下……算了,只要能揪出此次幕後黑手,這一架還是能補回來的。
玉瑾收收心神,很是期待!
“胡鬧!眼下可不是你貪戰的時候,母后生死未卜,我們必須從長計議,早早將母后救回!”
“皇兄無須動怒!我也就這麼說說,想必那些人劫走母后是為了某物作為交換條件,只要我們按兵不動,他們自是不會傷她分毫!”玉瑾解釋著,狹長美眸微微眯闔,好似很累的樣子!
玉熙冷眸閃過,繼而起身向門扉走去,他背對他們道“既然如此,那此時就這麼定了!”
紅色鳳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