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高低,只是不知道寇江淮的賭品如何?”
寇江淮扭頭看著這個在北涼譭譽參半的幽州將軍,笑問道:“咋的,將軍是在替王爺擔心我今天做了兩姓家奴,明天就有可能投奔北莽做三姓家奴?”
皇甫枰臉色如常,“寇將軍,我可沒有這麼說,也不敢這麼說。”
寇江淮一笑置之,問道:“聽說皇甫將軍的故事後,我很好奇你為何會當真對徐鳳年死心塌地,能不能說道說道?”
皇甫枰皮笑肉不笑道:“寇將軍,我這個人說話不中聽,別見怪,咱倆啊,感情沒到那份上,不過如果有機會哪天一起上陣殺敵,再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也不遲。”
寇江淮笑道:“怎麼,皇甫將軍要去流州龍象軍擔任副將?”
不等皇甫枰回話,寇江淮已經自問自答道:“幽州將軍和龍象軍副將,官職上算是平調,只不過在北涼,涼州邊軍裡騎軍看不起步軍,涼州邊關步軍又看不起幽州軍,幽州軍反過來看不起連像樣邊境都沒有的陵州軍,龍象軍作為從邊關涼州騎軍中抽調出去的精銳,龍象軍的實權副將,當然不是束手束腳的幽州將軍可以相提並論,那麼我就先在這裡祝賀皇甫將軍高升了,看來要聽見皇甫將軍的肺腑之言,不用等太久。”
皇甫枰不露痕跡地瞥了一眼胡魁,嘴角勾起,“寇將軍果然機敏過人。”
寇江淮笑眯眯道:“這話我愛聽,很久沒聽人當面稱讚了。”
皇甫枰點頭道:“事先說好,等我到了流州履職,也許寇將軍想不聽都難了。”
寇江淮哈哈笑道:“放馬過來便是。”
突然,正跟皇甫枰臭味相投相談甚歡的寇江淮聽到有人喊他,是那個被他視為稱得上生平宿敵的鬱鸞刀,相比在廣陵道寇江淮對謝西陲的不冷不熱,同樣是豪閥子弟出身的鬱鸞刀,同樣是年幼成名的當世俊彥,寇江淮對鬱鸞刀就很不順眼,想必後者對他也差不多,一山不容二虎,應該就是說他寇江淮和鬱鸞刀。只不過兩人之爭,只會在暗處,從不在面上,聽到鬱鸞刀的喊話,寇江淮笑著轉頭問道:“鬱將軍有何貴幹?”
說話的不是鬱鸞刀,而是胡魁,後者走近幾步,輕聲問道:“寇江淮,有關西楚接下來北上南下和西進三策,我思量許久,都不敢妄下斷言,畢竟不是西楚人,加上遠離中原十多年,遠不如寇將軍你對西楚局勢的掌握,不知能否解惑一二?”
寇江淮沒有絲毫猶豫不決,乾脆利落道:“如果西楚是我當家作主,自然是北上,跟盧升象死磕到底。說句題外話,我一直猜測曹長卿跟兩遼顧劍棠甚至北莽王遂,達成了某種共識。換成謝西陲坐曹長卿的位置,那估計就是南渡廣陵江,竭盡全力打敗已經有吳重軒叛出的南疆大軍,然後爭取劃江而治,若是連廣陵江也守不住,那就一退再退,退到那瘴氣橫生的十萬大山中去,等到北莽離陽打得半死不活,再找機會跑出來今天揀點芝麻明天啃點西瓜皮,就這麼可憐巴巴地積少成多,但說到底,最後能不能成事,已經不靠人,只能靠命了。至於說曹長卿本人如何想,我想不出來,也懶得想。反正我總覺得這個大官子,已經瘋了。”
胡魁是那種天生為沙場而生的武人,給寇江淮挑起了癮頭,下意識就開始在垛口上指指點點,“西楚如今已是被包了餃子,東邊是鳩佔鵲巢的宋笠,南邊是剛剛親自出馬的燕敕王趙炳,以及站在這位老藩王身後的納蘭右慈,西邊有徵南大將軍吳重軒麾下從南疆脫離出去的十萬精銳,不容小覷,何況現在做了離陽的兵部尚書,糧草兵餉都有了極大傾斜,連同靖安王趙珣,經略使溫太乙和節度使馬忠賢,都如同成了西線吳重軒的戶部官員,至於北線,盧升象開始像最早的春秋戰事,不按規矩打仗了,又有陳芝豹和那一萬神出鬼沒的西蜀步卒呼應,故而西楚的北線最為吃疼。寇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