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雲歌還是有些不理解,剛想問問初淺汐為什麼還能表現的這樣平靜,突然聽到一陣響亮的馬蹄聲迅疾而來,在安靜行軍的隊伍中顯得分外清晰。
不多時,只聽“籲——”一聲,有人勒住了馬,就在她們的車窗戶旁邊。雲歌疑惑的掀開簾子去看,只見一匹烏黑油亮的黑色駿馬正在窗戶邊上噴個響鼻,高大的馬背上,正對著陽光笑的一臉張揚的白衣男子,不是霍君洌是誰?
“呀,是業王!”雲歌驚喜的叫了一聲,馬上轉過頭來對初淺汐笑道,“王妃,是業王追上來了呀!我就說嘛,業王不可能會做讓您不高興的事兒的!”
看著雲歌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的樣子,初淺汐疑惑道,“事情的確是這樣沒錯,但是為什麼你這話我聽著怎麼這麼不對味兒呢?什麼叫業王不可能做讓我不高興的事兒啊?”
雲歌嘿嘿笑了笑。也不回答,掀開簾子衝著霍君洌問道,“殿下,王妃讓奴婢問問,您怎麼來了呀?”
“嘿,你個小蹄子!”初淺汐頓時拿起手邊的枕頭狠狠仍在了雲歌的身上,“胡說什麼吶!”
霍君洌並沒有察覺到雲歌話語中的狡黠,搖頭笑道,“若是我不來,想必四嫂就不肯再與我做朋友了吧?況且,我四哥在戰場上向來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沒想到今日竟會被個小小的夏無憂扯住了腳步,我倒是要去看看,這夏無憂究竟是什麼人,有什麼本事!”
初淺汐湊到車視窗,“既然如此,戶部派來運送糧草的大人就在前面,業王應該先跟他們打個招呼。”
霍君洌點點頭,剛要打馬而去,就看到遠遠的幾個官員下了馬,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一個個跪在身前,“下官參見業王殿下。”
霍君洌點點頭,揚聲道,“起來吧。本王也要去稽賀,就與你們同行。既是運送軍糧,一切按照軍中規矩,不必多禮。”說著,彎腰湊近初淺汐的車窗,“四嫂,我先到前面去了。”
聽著窗戶外面呼呼啦啦眾人一一退去,初淺汐方才似笑非笑的看著雲歌,“來,把剛才的話給我說清楚。”
雲歌支支吾吾,“哪有什麼話嘛,王妃您想多啦!”
“我想多了?我一個不留神就會讓你想多了吧?也就是業王沒聽懂,這種話是能渾說的麼,真是越來越沒規矩!”
雖然是責備,但是初淺汐的語氣並不嚴厲,雲歌知道她沒有真的動氣,便笑嘻嘻的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可是,王妃,業王喜歡您吧?您可別說沒有,連奴婢都看出來了,您會沒有感覺?”
初淺汐面無表情的看了雲歌一眼,冷笑道,“好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這話若是傳到王爺的耳朵裡,你就洗乾淨了脖子等死吧,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護著你的!”
雲歌撇了撇嘴,“奴婢知道您的意思,可是、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王爺對您一點都不好,那個什麼蘇側妃整天裝的病歪歪的惹王爺憐惜,她對您不敬王爺都不管!我就不信了,她一個山裡出來的窮丫頭,就只有一個年邁又多病的爺爺,若是真的這樣嬌弱,哪裡還能活到現在!就奴婢這樣粗手粗腳的人,當初跟著您去了遙喀城不過兩天就病倒了!她倒是安安穩穩的長大了這麼大!可是王爺卻不想這些,一見她掉眼淚就什麼都不顧了,這樣的冷落您!”
“少胡說,”初淺汐厲聲喝道,“那是因為她對王爺有恩!”
“有恩又怎麼了!他堂堂王爺,有恩報恩,他可以給她一大筆錢,可以給她找個好婆家,可是為什麼偏偏要娶了她!既然王爺對王妃不好,王妃是咱們西黎的公主,原就不該受一點兒委屈,為什麼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初淺汐聽得直咋舌,好傢伙,感情雲歌這丫頭的思想很先進啊,竟然攛掇著她離婚?
“業王人長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