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已經擺脫了這跟吸血蟲差不多的一家子。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也掙扎不了多久了,將來也沒辦法再去禍害別人家的好姑娘。
看了幾眼,傅芷璇便覺無趣,收回了目光,對陸棲行說:&ldo;走吧,沒什麼好看的。&rdo;不過幾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陸棲行正欲駕馬,聽到傅芷璇正要離去,季文明立即丟開了荷香,翻身狼狽地中馬車裡跳了下來,揮手叫住傅芷璇:&ldo;阿璇,救我,救我,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給我請一個大夫吧,求求你了,我的手受傷了。&rdo;
傅芷璇扭頭瞥了一眼他手背上那道不過食指長的傷口,甚是無語,就這點傷口也用得著呼爹叫娘,季文明何時變成了這樣的孬種。
陸棲行看著傷口發黑,還有往四周擴散的趨勢,瞬間明瞭,戾氣從黑瞳中一閃而逝:&ldo;他的傷口上沾了毒,棘手的是毒不是傷!&rdo;
聽到他的聲音,季文明似乎才注意到陸棲行一樣,抬起頭打量著他,眼底隱隱藏著敵意:&ldo;莫非你就是苗錚?&rdo;
聽到他的話,後面跟隨的聞方哈哈笑了出來:&ldo;得了,季將軍,你眼瘸不打緊,先把你的傷處理一下吧,不想死,聽我的,趕緊把胳膊砍了。正好,你的老丈人缺了右腿,你少了右手,還能去給他作伴,砍頭的時候,你們倆跪在一起也是一道有趣的風景線!&rdo;
這話似是篤定了他活不了,季文明眯起眼,目光在為首的陸棲行身上打轉,看了好半晌,終於把他跟腦海里的一人對上了號:&ldo;攝政王?&rdo;
不可能,不可能,堂堂攝政王要什麼樣的如花美人沒有,怎麼會跟傅芷璇這個刁鑽的女人在一塊兒,還那麼親密,一定是他看錯了。
季文明不停地搖頭,在心裡說服自己。他只見過陸棲行一次,就是在回京後的第一次朝會上,當時一上朝他就被訓誡了一頓,只顧著磕頭認錯了,也沒好好看人,因而對陸棲行的長相也沒看清楚。現在一想這人不過是跟陸棲行長得像罷了,普天之下,人有相似,物有雷同,再正常不過,一定是他自己嚇自己。
但下一刻,聞方就戳破了他的幻想。
&ldo;王爺,這傢伙中的毒好像挺霸道的,不處理,要不了一刻鐘,毒性蔓延到四肢,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了。咱們還要不要管他?&rdo;
陸棲行陰冷的目光在季文明身上打轉了一週:&ldo;你不是想看翁婿同上刑場的好戲嗎?砍了他的右臂,找人給他包紮好傷口,別讓他死了,送去給錢世坤作伴,擇日行刑!&rdo;
季文明聽到這話,立即不顧一切地爬了起來想要逃走。但聞方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騎馬飛奔過去,腰一彎,彎刀飛過,在空中帶出一條長長的血珠。
季文明發出一聲慘叫,栽倒在地,正好坐在他的斷臂上,染血的手臂從他的屁股後露出一截,季文明目光一斜就瞧了個正著,嚇得差點暈了過去。
不等他反應過來,幾個士兵擁了上來,飛快地給他上了一層藥,又用白布條給他綁好了傷口。
&ldo;行了,藥精貴著呢,少撒點,吊著一口氣,別讓他失血過多而死就行。&rdo;聞方瞧了一眼陸棲行的臉色,知道他不待見季文明,便故意讓人折騰季文明。
那士兵得了他的命令,下手又重又快,幾下就把季文明的手臂給包成了粽子,然後拖著季文明就走。
他們的動作粗暴又直接,而且經常故意擦過斷臂處,差點把季文明痛暈過去。
季文明呼痛一聲,被人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拖走。他痛得麻木了,在被架上囚車前,忍不住又回頭看了坐在馬背上,被陸棲行把頭按進懷裡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