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季文明這樣的小官都想享受齊人之福,更何況位高權重的陸棲行,是她太過奢求了,早日看清也好。
傅芷璇很快收拾好這低落的情緒,恢復了平常的模樣,笑盈盈地說:&ldo;王爺,民婦今天見了故人,心情不佳,說了一通胡話,還請王爺別放往心裡去。時候不早了,王爺請歇息吧。&rdo;
說完,走過去彎腰鋪床,動作與以往無二,但陸棲行卻有種莫名的感覺,他們倆中間似乎隔了千山萬水,而前一晚,他還曾一度覺得他很快就能走進她的心裡。
陸棲行心裡很不舒服,他原以為,她不是個善妒的女子,而今天,她卻告訴他,她也善妒,與尋常女子沒什麼差別。
&ldo;我有事出去一趟,你想睡吧。&rdo;陸棲行拋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了出去。
聽到背後的關門聲,傅芷璇捏著被子的手一僵,半晌轉過身來,看著緊閉的門,她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
這一晚,傅芷璇等到子時,陸棲行都沒回來。
她看著外頭黑漆漆的夜色,估摸著他今晚應該是不會回來,轉身吹滅了燈,和衣躺到了地上。
沒錯,是地上。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她已經決定與陸棲行劃清界限,那兩人再躺在一張床上顯然是不合適的。
所以傅芷璇用廚房裡做柴火燒的幹稻糙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然後再墊了一床爛棉絮,最後鋪上一層粗布,這是她前世在京郊難民營看到難民們取暖的方法。
躺上去倒是出人意料的暖和,傅芷璇抱著大氅翻了個身,陷進稻糙堆裡,鼻端之間,還有一股幹糙的味道,談不上很好聞,但也還不賴。
傅芷璇感覺自己做了個奇怪的夢,她似乎掉進了火爐子裡,熱騰騰的火苗纏繞著她,勒得她喘不過氣來,有的還爬上她的耳朵,又熱又痛又濕……
又濕?她猛然一個驚醒,睜大眼就看到上方一道黑影壓在自己身上,還有一顆毛茸茸的頭埋在自己的脖子處:&ldo;什麼……&rdo;
她的驚呼被吞噬入腹。
男性濃烈的氣息撲面而來,傅芷璇一下子就認出了來人,她瞪大眼,使出吃奶的勁兒想把他推開。
但他紋絲不動,火辣熾熱的唇壓在她的櫻唇上,輾轉廝磨啃咬,似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
粗暴野蠻又直接,傅芷璇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燥熱,下意識地想推開他,剛碰到他的胳膊,就被他攥在手裡,他握住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從喉嚨裡擠出一句:&ldo;聽見了嗎?你這小沒良心的。&rdo;
傅芷璇偏過頭,躲開火熱的唇:&ldo;你喝醉了,起來!&rdo;
陸棲行不依,頭忽然一個往下,重重咬在傅芷璇的耳朵上,用力吸了一口。
傅芷璇只覺得一股熱血衝上頭頂,整個人紅成了一隻煮熟的蝦,聲音軟綿綿的,毫無說服力:&ldo;陸棲行,你喝醉了,別這樣……&rdo;
陸棲行悶笑了一聲,大大的頭直接埋入她的後頸,滾燙的唇含住了她的耳朵,舔舐吸允,然後一道狀似嘆息,又似認命的聲音從後方傳來:&ldo;我這輩子就娶你一個,不過你得替我生個兒子!&rdo;
他的聲音含混不清,還混合著曖昧的水聲,傅芷璇聽得很不真切,輕輕推搡了他一下:&ldo;你說什麼?&rdo;
頓了一下,陸棲行終於從她的耳邊抬起頭,雙手捧著她的臉,一雙黑曜石般閃亮的眼睛在黑夜中灼灼生輝:&ldo;傅芷璇,我這輩子就娶你一個,你得給我生個兒子。&rdo;
紅暈刷地一下從傅芷璇的耳朵爬向臉頰,進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