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霍寒壁不屑的看了初淺汐一眼,“你銀騎軍的屠殺,是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不成!”
初淺汐輕蹙眉頭,沉聲道,“如果是我要嫁禍給某個人,穿他的衣服使他的兵器是必然的。”她回想了一下霍寒壁剛才說過的話,抬眼看著他,“況且,你說的那個煙璃,我殺她只會讓你們東滄人對我更加痛恨,這樣沒有好處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做?”
聽她這樣漫不經心的提起煙璃,霍寒壁想到她的死,恨得咬牙切齒,“別裝模作樣了!那是因為你要殺的根本不是煙璃,而是我!煙璃不過是為我擋了那一劍!”
“是你?”初淺汐一怔,隨即淡淡的撇開眼,“那就更不可能了!”那夜毒發的幻覺中,初淺汐深刻的體會到,樂昌公主對眼前這個男人懷著的,是怎樣一種入骨的愛戀。殺他?真是笑話!
霍寒壁見初淺汐解釋不了,更加認定了她的罪行,冷冷的看著她,“還要狡辯麼?如果你沒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怎麼會千里迢迢來我滄國?別忘了,這場戰爭,你們西黎才是‘贏家’!”
初淺汐靜靜的凝視著霍寒壁,忽而莞爾一笑,甚至還調皮的歪了歪頭,“如果,我說是因為我愛你呢?”
霍寒壁怔住。
他顯然沒有想到初淺汐會這樣說,他甚至都準備好了聽她再一次的冷嘲熱諷……他頓了頓,忽而轉過頭,不耐煩的道,“那這可真成了四國最大的笑話!”
初淺汐嘴角的淺笑倏爾消失了,她臉上又掛上那淡淡的似笑非笑的嘲諷神情,“所以當然是不可能的!”
反正無論她怎麼說,沒有證據,霍寒壁都是不相信的,她也懶得和他多費口舌,懶懶的向椅子裡一靠,冷冷道,“好啊,你五千精衛是我屠的,你的心上人也是我殺的,你能怎麼樣,替他們報仇麼?”
霍寒壁眸中怒火升騰,出手如電迅速的捏住了初淺汐纖細的脖子,狠聲道,“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又怎麼樣?”初淺汐三番兩次被他掐住脖子,心中已經沒有了第一次那樣的驚慌恐懼,她心裡明白,霍寒壁縱是恨極了自己,礙於西黎國威,也斷不會傷害自己的性命。她有恃無恐的昂起頭,瞪著他,“你既然已經認定了是我乾的,我反正也拿不出證據,解釋再多有用麼?”
霍寒壁看了她一會兒,忽而又鬆開手,便道,“你拿不出證據,可我有。你不是說中了無解之毒麼?叫太醫來看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就暫且信了你,可如果你在撒謊——”說著,危險的眯起了眸子。
初淺汐毫不在意他的威脅,冷笑道,“如果太醫能醫的好我,我還得謝謝你?”
霍寒壁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吩咐水溶再去請太醫。
年邁的方太醫剛剛回到府中又被叫了回來,待霍寒壁簡單的說明之後,便上前為初淺汐診脈。
一盞茶的功夫,太醫站起來,衝著霍寒壁施了一禮,“回承王殿下,王妃身體康泰,並無中毒之兆。”
初淺汐聞言一愣,自己那夜疼的恨不得去了半條命,怎的這太醫竟說自己身體康泰?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此事關係重大,老太醫,你可得看仔細了!”
方太醫聽初淺汐懷疑他的醫術,正色道,“王妃放心,若王妃果真中了毒,老朽就算醫術不精解不了,可還是能看的出來的。然而王妃的脈象沖和平穩,實乃康泰之兆,並無任何不妥。”
初淺汐想了想,這太醫既是霍寒壁找來的,應該不會說謊,那麼這是怎麼一回事?忽而,她又想起來一事,將一個翠綠色的小瓷瓶找了出來。
初淺汐將瓷瓶遞給方太醫,道,“非是我懷疑太醫的醫術,可我中毒是確有其事。這便是毒發之時所服之藥,請太醫檢驗。”
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