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臨淄王為什麼對孟氏祖宅感興趣?”
“他可能是孟氏後人。”秦慕蕭遲疑了一下,說道。
“孟氏後人,真這麼吃香?孟巧嫣在朕身邊生活了這麼多年,可從沒見她有什麼不同於常人的,孟緣孟巧生也是常人,名滿天下的孟久襄,不過是世人仰慕其才情,穿鑿附會罷了,你還真信他有什麼法力?”秦柯問道,在秦柯心中,那些機關也不都是人力所造就的嗎?
秦慕蕭腦中浮現臨淄王手託血魂珠念起咒語的樣子,但他決不會說出,他說道:“父皇,法力,他們確實不會有,但祖宅裡是否有秘密就很難說,而且,臨淄王是孟氏後人,但孟緣卻不相認,你想為什麼?”
“孟氏後人?難道是孟巧嫣妹妹所生?他們落到了東齊幽王手裡?”秦柯沉吟著突然驚訝問道。
“顯然是這樣,雪兒曾簡單提及臨淄王的母親好像叫做孟巧音。”秦慕蕭說。
“有意思,能有什麼秘密不願公開呢?孟家曾說那兩個女兒死了,可後來卻秘密尋找了好多年,為什麼她們如此重要?”秦柯自言自語。
“臨淄王的娘已經死了,對嗎?”秦柯問道。
“是,這點確定無疑,會不會他娘有什麼遺言,需要他去祖宅完成?”秦慕蕭分析說道。
“猜測無益,你還是親自觀察,好,朕傳旨,準你帶臨淄王前往祖宅,你,一則觀察臨淄王意圖,二則要搜尋孟家秘密,切記小心。”秦柯在書案上寫下手諭,蓋上玉璽印記,交給秦慕蕭。
“朕要再去會會孟貴妃,看看她帶回來的書。”秦柯起身,說道,“你,批完這些奏摺才可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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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蕭和燕洛雪帶著秦柯的手諭到孟府傳旨,孟緣由孟夫人攙扶著來到前廳接旨,孟緣神情鎮定接過手諭,勉力站起,對臨淄王說道:“王爺既然非要看,老夫也不能阻止,但那院中一草一木,皆屬於孟家,王爺可記住了?”
臨淄王低身施了一禮:“當然,國丈大人是提醒小王姓齊,不是嗎?”
臨淄王說完,大笑,但笑聲在見到孟府門口站立的身穿紫色繡著蟒紋的從一品武官官服的中年美男子的時候,戛然而止。那人是孟家未來的新主:孟巧生。
孟巧生聽孟緣所述,說道:“雖是聖上旨意,但孟家也不能失了禮數,就讓臣下帶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和王爺前往,臣下雖是孟家長子,卻也沒進過孟氏祖宅,正好也了此心願。”
這位,就是在符禹山擊敗南鳳國大軍的孟巧生啊,燕洛雪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孟巧生雖年過四旬,但眼蘊華彩,神思敏捷,長相與孟緣有幾分相似。
秦慕蕭對孟巧生微微頷首,說道:“理當如此,大司馬如能相陪,求之不得,請帶路吧。”
孟巧生吩咐家人備馬,他親自充當秦慕蕭的侍衛,策馬行在秦慕蕭和燕洛雪所乘車前隊伍的正前方,與騎馬的臨淄王並轡而行,一路上,孟巧生對臨淄王旁敲側擊,問這問那,而臨淄王應對從容,笑語風聲,卻總是左顧而言他,就是不透露他娘在東齊國皇宮的舊事。
隊伍出了鹹安城東門,又行了幾里路程,來到一個小鎮,鎮名叫做吳家寨。燕洛雪說道:“應是巫家才對。”
“可見巫術歷來上不了檯面。”秦慕蕭低聲回應。
燕洛雪問道:“為什麼你非要去呢?難道離他遠一點不好嗎?反正他最終都要回東齊國。”
“熟悉他,要比遠離他卻還要揣測他何時動作要好得多,再說,你不覺得孟緣很奇怪嗎?他似乎不太想認他這個外孫,即便他是東齊人,但偷偷地總可以了吧,你沒注意到孟緣對他似乎很恐懼?這似乎不只是賣女求榮那麼簡單。”秦慕蕭將燕洛雪拉到身邊,在她耳畔低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