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在身邊,要麼是在對您不含敵意或者給予庇護的地方待著,您的人身安全都有確切保障,而現在您只帶著幾個人,在奧地利人的領地上,誰也無法確保您的安全。”
艾格隆也收斂起了笑容。
也許安德烈的想法只是空穴來風,純粹是因為最近積累的壓力太大而開始胡思亂想;但是他這份忠心卻值得褒獎。
於是,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好了,安德烈,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另外,這次如果我們真的有什麼收穫,我希望你再次負責保管和運送它們,決不允許其他人染指。”
之前在他們遠征希臘的時候,安德烈達武就曾經被他授予了看守他那些財寶的重任,這一次艾格隆也不打算有所例外,“萊昂雖然表現很不錯,但是他終究來到我身邊才半年,現在在我身邊,我唯一能夠完全寄託信任的人只有你一個。”
“請您放心吧。”安德烈達武立刻點頭答應了下來,“我將盡我一切來完成您的心願!”
接著,他轉身回去休息,艾格隆又重新關上了門。
經過了這一番交談,他的睡意也已經湧上了頭腦,開始感覺睏倦了。
不過,他的心情並不如表面上那麼輕鬆,雖然他現在
看上去一切順利,但是客觀上同樣也是在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會落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安德烈達武有一種被危險包圍的感覺,他自己又何嘗沒有?只是,他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
如果因為害怕就遲疑不前,他早就按照祖母的建議找個地方結婚隱居得了。
既然走上這條路,他就不應該再有任何恐懼,而且不管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他都敢於去直面,因為這就是他選擇的道路。
他走回到了床邊,然後安安穩穩地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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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不知不覺當中流逝,天氣由雨到晴,完成了一個個晝夜迴圈,而米蘭城內的市民們也在享受著和往常一樣的悠閒生活,完全沒有感受到幾個不速之客的到來。
就和這個年代的絕大多數城市一樣,城市之內最繁榮的地區總是缺不了花街柳巷,人們聚集在這裡肆意地飲酒賭博、尋歡作樂,晝夜不分地做著那些褻瀆天主的醜行。
在接近凌晨時分,這些肆意作樂的歡宴才逐漸宣告結束,一輛輛馬車從這些花街柳巷當中疾馳離開,準備回到自己家中休息。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也混在這些馬車之中。
馬車上沒有任何標識,馬匹看上去也頗為平常,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所以車伕也沒精打采,只是按著節奏不斷驅動馬匹前行。
而在小小的車廂當中,此時正坐著一個乘客——他大概四十幾歲的年紀,不過也許是因為長期沉湎酒色的緣故,他看上去要比實際顯老一些,頭也已經接近禿頂,眼睛裡也泛著些許的血絲。
此時,因為酒醉的緣故,他半昏半醒地眯著眼睛,嘴中哼著剛剛在尋歡作樂當中唱出的小調,渾身還散發著濃烈的酒氣。
雖然貌不驚人,不過他手上戴著的寶石戒指則足以證明本人身家不菲——這也是他能夠享受這種生活的底氣所在。
十幾年來,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白天飲宴享樂、晚上眠花宿柳的生活,這種生活也消磨了他的意志跟身體,在昏昏沉沉當中,恐怕他早已經忘記了自己來自何方、之前又幹過什麼。
而對他來說,這種生活也正是他想要的,那些過往的暗色回憶,他只想統統都打包起來埋藏在記憶當中的最深處,就這樣過完花天酒地的一生。
米蘭是一座被河流以及運河環繞的城市,這些運河始建於十世紀甚至更早,隨著時間的流逝,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