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闖已經暈倒在了副駕上。
我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他此刻整張臉變得黝黑,猶如被墨汁浸染過一般。
唯有嘴唇呈現出一種毫無血色的慘白,與那黝黑的面容形成了極為鮮明且詭異的對比。
我伸出手,輕輕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入手滾燙,那熱度彷彿能灼傷我的指尖。
我眉頭緊皺,神色凝重地開口道:“闖爺已經開始發作了,超不出二十四小時,必死!”
漫小桐一聽,頓時著急起來。
她的眼睛瞪大,眼神中滿是擔憂與焦急,急切地問道:“宋爺,那還不趕緊救他?他可是你的生死兄弟啊。”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自然知道,但是必須要天黑,才有救他的辦法,色達這邊也不是沒問題,只有晚上才能分辨。”
漫小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繼續問道:“那咋辦?我感覺他撐不住了。”
我思索片刻後,說道:“找個酒店住下來,我給他金針度穴,先穩住。”
漫小桐連忙應了一聲:“嗯。”
隨後我開著車子緩緩駛入色達市區,一路上眼睛不停地搜尋著合適的酒店。
終於,在一條較為幽靜的街道旁找到了一家看起來頗為整潔的酒店。
我停好車,迅速下車開啟副駕的門,將昏迷不醒的劉闖背在身上。
劉闖的身體軟塌塌地趴在我的背上,腦袋無力地耷拉著,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沉重的呼吸噴在我的後頸上,那氣息帶著一股滾燙的熱度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腐臭。
漫小桐則快步走向酒店前臺去開房間。
我站在大堂裡,周圍的人不時投來異樣的目光,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是緊緊地揹著劉闖,心中默默祈禱不要出現什麼意外。
好在漫小桐很快就辦好了手續,我們謊稱劉闖是喝多了,才沒引起服務員的更多懷疑。
進了房間,我將劉闖輕輕放在床上,然後對漫小桐說道:“小桐,在地上用蠟燭擺一個北斗七星陣。”
漫小桐立刻點頭,從包裡拿出蠟燭,按照我的指示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擺起陣來。
她的眼神專注而認真,雙手微微顫抖著,顯然是被劉闖的狀況弄得有些緊張。
我則從包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開啟盒子,裡面靜靜地躺著三根閃爍著微弱金光的金龍針。
我走到劉闖身邊,扶起他,讓他盤腿而坐。
我拿起一根金龍針,對著燈光看了看,針身反射出的寒光讓人心悸。
我定了定神,找準劉闖的百會穴,緩緩刺了進去。
隨著金針入穴,劉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但並未醒來。
我接著又將另外兩根金龍針分別刺進氣海穴和廉泉穴中。
就在我刺入最後一針時,劉闖猛地睜開眼睛,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和驚恐,隨後深深呼吸了一大口氣,那呼吸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響亮。
我迅速手掐指訣,點在他的胸口。
劉闖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扭頭又吐起來。
那嘔吐物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夾雜著一些黑色的黏液,看起來十分噁心。
不過吐完後,他的臉色短暫恢復了正常。
他看著我,虛弱地問道:“宋爺,你救了我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還早呢,去洗漱,換衣服,我們出去吃飯,吃完隨便逛逛,晚上才能救你。”
劉闖此刻像是徹底被嚇住了,乖乖地點了點頭,完全聽從我的安排。
等他洗漱完出來,我們收了蠟燭,離開房間。
下去之後,我走到前臺,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從錢包裡拿出一百塊錢遞給前臺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