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了空應道。
小沙彌兩隻手還拖著餐盤,伸出腳尖小心的將門推開,將餐食擺在正在閉目打坐的了空面前。了空緩緩睜眼,開口隨意問道:“各宗門同道都安頓好了吧。”
“是的,是濟苦師叔親自濟廣此事。”
了空聽後點了點頭,像是自語般說道:“待交流大會結束,定要和我那蕭何兄弟聚上一聚。”
“師叔說誰?”小沙彌驚訝的問道。
“歸雁峰弟子蕭何,難道他沒來?”看著小沙彌驚訝的表情,了空也有些猶疑。
“師叔一直身處藏經閣,有所不知,聽聞昨日有一個弟子,殺了北羅門長老的徒弟偉月逃下山去了,好像就是歸雁峰的蕭何。”小沙彌回答道。
“什麼?”了空又是驚訝一句,便突然起身,邁著闊步向外走去。只留下一頭霧水的小沙彌收拾著了空還沒有來得及享用的餐食,也退出藏經閣去了。藏經閣的角落裡,悠忽露出一雙凌厲的眸子,身影一閃便也消失在暗處了。
少林寺正殿,濟字輩高僧皆是表情嚴肅,正商量著此事該如何應對。
了空走到門口的時候,濟悲法師正在說話:“此事流光福地定會追究,便由他們自行解決,我少林古剎犯不上主持此事。”
濟廣法師一臉愁容道:“若是如此,那個叫蕭何的小輩可是必死無疑了。”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濟悲又補了一句。
濟廣法師愁容不改,繼續說道:“上次的事情,我還覺得對他虧欠。”
濟悲法師回道:“住持師兄過於自責了,此事不是我少林的過錯,何況這一次那小子敢在佛門清淨地殺人,殺的還是流光福地的人,實在罪不可赦,何況流光福地既為眾宗門聯盟之首,此事交給他們處理也是理所應當。”
站在一旁,少言的濟明法師說道:“只是若是歸雁峰來請求我們居中調停,又當如何?”
濟廣法師說道:“我擔心的也正是此事。”
濟悲繼續說道:“師兄不必勞心,此事無需師兄親自出面,歸雁峰若是來人,我等只說師兄閉關修煉,將來人回絕便是。”
聽到這裡,了空早已安耐不住,抬步便要走入正殿,卻被人按住了肩膀。了空回頭一看,攔住他的人也是濟字輩的高僧,濟苦法師。
濟苦法師微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感受著肩膀那隻寬厚的大手,了空漸漸穩定了心神,站在原地,看著濟苦法師走進正殿。
進入殿中,濟苦法師雙手合十,口唸:“阿彌陀佛。”
濟悲法師道:“師兄來得正好,我們正在討論那歸雁峰弟子殺死流光福地長老弟子一事。不知師兄有何高見。”
濟苦法師略做思考,開口道:“此事的確難辦,既要保住我少林古剎的風度,又要不影響與流光福地及歸雁峰的關係,何況那小弟子殺人,理虧在先,的確需想個萬全之策。”
濟悲繼續說道:“正是如此,我正說此事應該有流光福地自行處理,也算順理成章。”
濟苦答道:“如此處置確實穩妥,只是要再次置歸雁峰於不顧了”
“師兄和住持師兄一樣仁慈,這還不是那小子咎由自取麼。”濟悲有些憤憤的答道。
“其實,就算我等想要主持此事,怕是流光福地也不會依從的,畢竟大家心知肚明,少林古剎此刻外強中乾,早已不復昔日的地位了。”濟廣法師一臉汗顏的說道,其實,在場的每一位濟字輩高僧都知道,此刻的少林古剎想要守住面子,主持大局,多少有些打腫臉衝胖子的意思。
濟苦法師又做思考,答道:“不管是流光福地還是北洛門,都不會坐等少林給出說法,此時他們定已派出人去,追查歸雁峰弟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