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竟是初戀情人。
龐蒙那樣一個冷情冷性的人,所有人幾乎都認為他就快要立地成佛,可沒想到他竟是個心裡裝著紅塵往事的痴情傢伙。本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談戀愛,結果卻是大家都想錯了,原來在他心底,竟始終深深珍藏著一個女孩子。
而那女孩,居然就是許瞳。
他看得出也感覺得到,即使他們兩人已經分開許多年,可他那痴情學弟依然情根深種,似乎很期盼能夠與舊日情人重修舊好。
他實在有些疑惑。那叫許瞳的女孩子,真是狡猾得令人頭痛,而一旦倔強起來,更是什麼都豁得出去,她滿腦子裡裝的不是詭計就是賊點子,心機又那樣深,真不知道他那學弟究竟痴戀她哪裡。
而那女孩兒,他學弟苦思不忘的初戀情人,就在不久之前還曾設計他同她一起,在海濱酒店那張大床上,恣意縱情的翻滾糾纏過。
想到這裡,他不由覺得有些尷尬。雖然和龐蒙之間算不上交情深厚,但好歹兩人見面總要互相稱兄道弟一番。
不知道也就算了,眼下既然他已經知道了一切,知道了許瞳是龐蒙心心念唸的那個人,於是他想,是時候和那女孩劃清界限到此為止了。
女人而已,就像衣服一樣,只有常換常新的快樂,沒有什麼捨不得放不下的。
只是便宜了那女孩,她騙了他利用他,他卻還沒來得及懲罰她。
不過也只好這樣算了吧。
他不再找她,很快物色到一個叫做昭昭的新女伴。
他把她帶在身邊幾天。曾經見過許瞳的那些公子哥,在見到他的新女伴時,都異口同聲對他感嘆說,真是奇妙,他這位新寵,無論模樣身段還是眼神氣質,看上去竟同他那舊愛很有幾分相似。
他倒沒覺得昭昭和許瞳之間有什麼相似的地方。
只是後來連司機老黃也這樣說。老黃甚至還戲謔地問他:“少爺,你究竟是因為喜好這一類女孩才在許小姐之後找了昭昭小姐,還是因為許小姐,而尤其鐘意這一類的女孩呢?”
到此他才終於相信,或許兩個女孩之間真的有些相似之處。
只是他覺得有些好笑。他問老黃:“難道你認為,我對那個姓許的女孩動了心思?呵!這怎麼可能!”
老黃卻笑一笑回答他說:“等你活到我這個歲數,就會發現,其實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哦,不,或許你現在就已經可以發現了!”
對於老黃的話,他聽過後只淡淡一笑,並沒有再多做辨白,只將它拋隨意地拋到了腦後去。
有些事情越解釋就越說不清道不明,不如隨它去好了。至於事實究竟如何,他自己心裡總歸有數。
本以為此後不會再和那狡猾女孩有什麼瓜葛,偏偏的,卻叫他在幻愛裡又見到她。
她帶著一臉悽惶站在嚴昌石的房間裡,明明很無助,卻在看到他時,掛了滿臉的倔強;明明已經窮途末路,卻在與他視線交匯的剎那,展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倔強樣子。
他最恨她那副樣子。
他等著她開口求叫他、求他;她卻閉緊嘴巴一言都不肯發。
他不禁有些氣。一個女孩子,骨頭何必那麼硬?實在不討喜。
直到走到房間坐下,喝過一杯酒以後,忽然地,他想通一件事。
是了,她何必求他?現在在她身邊,不是有龐蒙麼。
他當即收斂好心緒,決定再不去管那許姓女孩的閒事。
只是他這邊剛剛做出決定,手機卻緊跟著被她震響。
接通以後,他餵了兩聲。
他聽不到她回答自己,話筒裡只傳來她與另外一人的對話。
他不禁莞爾。
這狡猾丫頭,看來是偷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