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怎麼這麼晚才到家?”竇靜妤問道。
竇靜妤也沒等他回答,又道:“冷不冷啊?茭白,去把湯婆子拿過來,讓大少爺暖一暖。”
“是,夫人。”茭白把一旁早就備好的湯婆子放到盛臨輝手中,盛臨輝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娘,我不用。”
“什麼不用啊,外邊天這麼冷,你看你衣服上的霜,在荒郊野外待了那麼長時間,說不冷騙誰呢?”竇靜妤輕斥道。
盛臨輝傻笑著摸了摸後腦手。
“夫人,銀耳羹。”荷雲輕巧的走來,將手中托盤上的湯盅端了下來。
竇靜妤瞥了一眼,對盛臨輝道:“這湯挺好的,雖然甜了點,不怎麼合你的口味,但喝了對身子好。荷雲,給大少爺端一碗。”
“是。”
盛臨輝連連點頭:“嗯,娘,我會喝的。”
“晚上回去,叫長貴給你弄碗薑湯,睡之前一定要喝,記住了嗎?”竇靜妤認真的叮囑道。
“娘你放心吧,我一定聽您的話。”
“只有這個時候,你才願意聽我的。”竇靜妤微微感嘆。
“娘……”
“好了,快喝吧,涼了就不好了。”竇靜妤催了他一句。
盛臨輝拿起勺子開始喝湯,竇靜妤停了一會兒,對站在一邊的荷香說道:“荷香,你去門外看看長貴來了沒有,他如果沒給大少爺帶衣服你就讓他回去拿,再告訴他,晚上一定要盯著大少爺喝完薑湯。”
“是,夫人。”荷香恭敬的行禮,走出了屋子。
“荷香姑娘。”長貴早就等在門外,荷香一出來他就到荷香跟前喚道。
“長貴,夫人吩咐你今晚一定要盯著大少爺喝薑湯。”荷香見長貴帶了衣服,就轉述竇靜妤的話。
“是是是,小的今晚一定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盯著大少爺喝完薑湯,保管一滴都不剩!”長貴拍拍胸脯,一本正經的保證道。
荷香笑了笑,轉身就進屋了。
一個月後,這天晚上,竇靜妤與盛懷瑾兩人說著私房話。
“懷瑾,你說,臨輝這婚事該怎麼辦?”竇靜妤坐在軟榻上,眉頭輕蹙,她很是苦惱。
“全由你做主。”盛懷瑾在她旁邊坐著,聽到她所言,就放下了手中正批閱的公文。
“我做主?我之前做的那樁婚事,臨輝卻是非常不滿意,還連累一個女子的終身。”她想到了陳瑤,說到底,她對陳瑤,是非常愧疚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盛懷瑾淡淡的說道,他和竇靜妤的婚姻便是由皇帝下了旨意,方才成就這樁美好的姻緣,如果不是皇帝的旨意,竇靜妤這樣的備受寵愛的天之嬌女又怎會嫁給他這樣冷冰冰的木頭疙瘩?
“說是這樣說,可我不忍心。”竇靜妤長嘆一聲,盛懷瑾聞聲握住她的手掌。
“臨輝今年都十九歲了,再過一年就該二十而立了,別人家的孩子,到了這個年歲,孩子都能打醬油了!”竇靜妤愁眉不展的說道。
盛懷瑾道:“我二十的時候,你還沒嫁給我。”
“這能一樣嗎?!”竇靜妤白了他一眼,盛懷瑾受得心甘情願。
“你二十的時候在幹什麼?你還是戰場上,現在又沒什麼戰事,臨輝好好的在京城待著。”
“也不知臨輝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再拖下去,臨遙他們怎麼辦?他們怎能越過長兄?!”她越想眉頭皺得越緊,臨輝和陳瑤的婚約因為陳瑤的去世也煙消雲散了,他現在渾身輕鬆,一點都不想和她談談之前說的婚事了。
盛懷瑾不忍她難為自己,就將自己這幾天屬下查到的事情告訴她:“靜妤,別擔心,臨輝最近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我沒發現啊?”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