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威嚴可不是誰都能挑釁的,梁九功哪怕伺候十年之久,但他在帝王心中也不過是個奴才。
如果不忠,那殺了重新任命就是。
要是忠心,那自是少不了他的好處。
梁九功是個聰明人,不然也不會伺候康熙那麼久。
要知道,惦記他位置的人不知凡幾,他擔凡懈怠,等待他的將是死亡。
梁九功磨墨,康熙繪畫,要知道,康熙可是出了名的才華帝王,琴棋書畫他是樣樣精通,三兩筆就能在宣紙上勾勒出一副畫的主體。
梁九功眼一瞟,立馬就被皇上的畫枝驚住了。
不一會,一張美人圖就出現在上等的宣紙之上。
此時的康熙大權在掌,心中有點什麼想法自是霸道的,他有興趣,他惦記上的人自無得不到。
那怕,此人年歲還小,但他有的是精力和耐心去籌謀,只要他願意。
康熙看了眼梁九功,“把嘴給朕閉好了。”
“是。”
本以為日子就這樣平淡過去,可彭春一日歸來就跟家人說他要出征了,明珠記憶裡也有這事,此戰讓彭春好些年都沒能回來,一直到她選秀後才以罪人之身從戰場回來。
原主記憶裡好像是說彭春未給十八名戰死護衛收屍為由交給了刑部議處,後不知道給了彭春用什麼利益換了個因其功績,而免罪。
之後彭春在朝堂之上都是透明人,一直到康熙三十八年因病辭退,三十九年就病逝了。
堂堂一國將軍就這樣病沒了。
可能是真病,也有可能是皇帝見三阿哥勢大,想除去威脅到太子的勢力。
原主看不懂,但她從此之後再也不得三阿哥歡喜,兒子也沒存住。
明珠可不想自己也面臨這樣的境地,有孃家和沒孃家那區別可大的很,再說她還有意爭那至高之位。
所以,彭春不能死。
起碼不能獲罪。
“阿瑪,女兒能跟你談談嗎?”無人時,明珠一個人來到了彭春的書房。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哪怕原身也同樣如此。
“阿瑪的明珠怎麼來書房了?可是在擔憂阿瑪?”彭春一臉慈愛的上前拍拍女兒的頭,“雖擔心,阿瑪這一身軍功都是親自打下來的,這次也同樣如此。”
男人,誰不想在戰場上揮發自己的才能。
唯有這樣,他才能家族帶來更大的榮光。
“阿瑪。”明珠紅了眼眶,誰讓眼前這位是真心疼愛自己的,哪怕她是那個替代品,可他們的真心不作假。
“怎麼還哭了,別哭,阿瑪在,阿瑪還要看著明珠風光大嫁呢。”彭春心裡也是難受的,看到女兒這樣,他滿心都是女兒小時候的樣子。
不等明珠開口,彭春就開始說起往昔趣事,就想轉移女兒的關注。
明珠多聰明的人,她看懂了眼前人對她的疼愛。
“阿瑪,女兒害怕,阿瑪能不能不去?”都一等公了,再晉也無可晉,畢竟上頭那位不是心慈之主。
有三番在前,皇帝是不可能再讓這樣的人威脅到皇家的權力。
她也知道不去是不可能的,但她就是想阿瑪能避開這次禍端,雖有好幾年,可去了就不是你想回來就能回來的事。
無皇命,有可能都再無歸來之期。
“明珠,你平日最為懂事,阿瑪相信你不是這樣任性之人,可是出了什麼事,能和阿瑪說嗎?”
彭春看出女兒眼中的執著,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事,沒事他懂事的女兒絕不會有如此作派。
明珠深吸一口氣,她知道,如果不拿出點東西來,眼前這位戰場將軍絕不會因她三兩句擔憂和關心就不去爭這份軍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