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伺候明珠的婢女看到她臉上陰森的笑意立馬覺得頭皮發麻,“格格可是做噩夢了?”她嚥了咽口水,忍著害怕上前詢問。
而明珠抬眸看向靠近自己的人時,嘴裡吐出一個名字,“月霜?”語氣中帶著絲絲不確定。
而被喚名字的月霜嚇的快哭了,“格格,是奴婢,格格你這是怎麼了?”她伺候格格好幾年了,格格一直是個明豔大方又很有善意的人,今個她覺得格格好像變了。
變得讓人害怕,特別是她打量的眼神,更讓人心驚。
得到肯定的回答,明珠勾嘴一笑,她這一笑直接讓剛才還不安的月霜平靜下來。
“無事,就當是做了個噩夢吧,什麼時辰了。”她接受了原主的一切記憶,自是知道家裡有早起請安的規矩。
“回格格,馬上到請安時辰了,福晉想來已經起了。”
“那伺候本格格更衣吧。”
這世界什麼都好,就是沒有那道光,既然無光,那就一起沉淪吧,反正,她已經過了需要光的年紀。
上一世,她被人當成玩物,當玩棋子,這一世,她也要嚐嚐掌權者的快樂,是否真如他們那般無所顧及。
記憶裡,那位被家裡寵成明珠,就算因為一些特別的原因她嫁人後很是不得寵,家裡父兄也被限制發展,可底蘊在,家裡的日子過的還是比旁人強。
可這種強好像讓族人很是不喜。
既然如此,那這輩子就讓你們一些放肆一回又如何,畢竟都是寵愛她的呢。
明珠,明珠,上一世這個名字是嘲諷,而這一世,是詮釋。
原主就是明珠,而她,即將成為明珠。
皇三子,她還不配成為她惦記的人,就他那扶不起性子軟,殺伐不果斷者,他有什麼資格登上高位。
現在,她來了,原主要求保住她所有的孩子,孩子嘛,跟誰生不是生,她又何必守著那樣一個蠢貨。
要想成有掌權者,自然要向更高的目標看齊。
比如,皇三子他爹。
畢竟那人挺能活的,而她,就能借著他長壽一事達成自己的目的。
一通收拾後,明珠就帶著月霜來到親孃住所。
原主姓董鄂氏,因上任皇帝之因,董鄂氏一族被皇家忌憚,打壓,更甚的時候還被天下人臭罵。
呵呵,好樣的。
自己沒本事就把錯全推給一個女人,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現任皇帝后宮好像就沒有姓董鄂氏的宮妃。
如此,那她就讓他也體會一下先皇的快樂,雖然她不知那事是真是假。
“女兒給額娘請安,額娘安康。”她有原主所有的技能,規矩方面自是不差。
董鄂福晉見到自己女兒到來,一臉慈愛的對她招招手,“起來吧,到額娘身邊來。”
自己一生育有三子一女,而女兒是最小的,自是對她多番疼愛,“昨個睡的可好?聽嬤嬤說昨個學刺繡傷著手了,快來讓額娘看看,傷的可重?”說著,就拉起女兒的兩口小手左右端看起來。
看到中指上一個小小的針眼時,董鄂福晉心疼的吹了吹,“下次別那麼用心,咱們滿家姑奶奶不需要學的多盡心,會一點就可以了。”
聽聽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後孃呢。
可眼前這位是親孃,而她這樣說也沒錯,滿族姑奶奶確實不需要在這些女兒家手藝上太過上心。
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學學管家,畢竟像他們這樣的大族出身,出嫁自是一家之主。
“嗯,女兒記下了,以後不會了。”針線,她可不想去學,算算時間,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今年她十二,今年是康熙二十五年,下一次選秀她就得去。
不然等宮裡那位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