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滿屋子的人都愣神了,好麼,哭了半天,感情都還沒確認究竟這丟的和死的,是不是同一個人那!
崔婉清她們也不過是看著戴三奶奶和酈哥長得相似,又丟了妹妹,但是具體情況卻並沒細問。
要知道,這世上不是相同血脈,卻面貌相像的人,可也不少呢。
崔婉清對黃姑姑感激的點了點頭,怪不得齊玄輝非把這位留下,人還真是有本事的。
戴三奶奶急急的說道:“我那妹妹丟的時候,馬上要六歲了,她和我雖然相差八歲,但是卻長得極為相似。”
“我孃親說,妹妹的相貌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她打小就是我一手帶大的,要不是我下車去買兔兒燈,最少也能陪在她身邊啊。。。。。。”
眼看戴三奶奶又要哭,她身邊的媽媽趕緊勸了句,“我的奶奶。當時是小小姐非要兔兒燈,您才下車去買的,也多虧是您下了馬車,要不然,您二位要是一起給丟了,那夫人怕是當場就要氣死了。”
崔婉清暗道:“難怪這位這般的傷心呢,原來她覺得是年幼的妹妹救了她,所以心存愧疚,這麼年些下來,怕是早就成了心病了。”
她對著鶯巧輕輕點了點頭。就見鶯巧對著戴三奶奶屈膝一福。“三奶奶,酈哥到我們府裡的時候,頂多不到七歲的年紀。”
“婢子與她交好,常聽她說。記得脖子上的銀鎖。還有腕子上的銀鐲子。全被拐子搶了去。”
“她還記得家裡有山有水,還有很多很多美麗的荷花,不知道這些跟您妹妹能對得上麼?”
戴三奶奶捂著嘴直點頭。半個字都說不出來,還是她身邊的媽媽哽咽著說道:“我家小小姐可不就是帶著長命鎖和銀鐲子麼?這套首飾是家傳的,夫人給了大小姐,大小姐又給了小小姐。”
“至於那有山有水又有荷花的地方,可不就是彩屏山麼?”
“樣樣都能對的上,顯見您口中的酈哥,就是我家小小姐徐若芳了。”
黃姑姑輕嘆一聲,“總算是找到了,我家小姐自從來了江南,便一直四處打聽,沒想到卻是這般的遇到了。”
戴三奶奶強忍著悲痛言道:“崔小姐,不知道我那可憐的妹妹,是怎麼去的?”
“還請您都告訴我,稍後孃親要是問起,我也好告訴她老人家。”
方媽媽往前一步,“還是老奴來說吧,我家小姐對酈哥的事兒,一直心懷虧欠,想著都要傷心,更遑論是親口說了。”
她昨晚上想了一晚上,這該怎麼說最合適,那是早有計較,一席話說下來,把戴三奶奶主僕們也聽的是膛目結舌。
戴三奶奶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的親妹子,竟能和二王遇刺案掛上鉤,這件大案乃是所有事情的源頭。
就是從這裡開始,十六皇子被賜死,太子被廢,齊王被降為郡王,誠郡王被圈禁,直至後來文華帝登基為帝。
這些事情在江南傳的是沸沸揚揚的,好多茶館的說書先生,將朝代和人名換掉,就成了換湯不換藥的最新話本子了。
那樣的局面下,死的多,活的少,沒聽方媽媽說嗎?
那位曹小姐身邊所有的丫鬟媽媽,都為了護主而死,酈哥身為崔婉清的心腹,為主擋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倒是方媽媽,將酈哥的壯舉,誇的不能再誇,直贊成是天上有地下無的忠僕,聽的戴三奶奶是又感傷,又自豪。
感慨的言道:“要是孃親知道妹妹這般的英勇忠義,一定會特別的欣慰。”
“芳兒的身上流著我徐家的血,身份再怎麼變,可這份重情重義的品格,絕對不會變。”
黃姑姑將她這樣,趕緊勸了一句,“三奶奶,這件事事關皇傢俬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方媽媽